瑞脑消金兽,袅袅烟波。
单熠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文书。
侍卫:“主子,君已入瓮。”
一黑衣人忽然出现,向着坐在位置上的人行礼。
单熠:“该杀杀,该办办。”
侍卫:“是。”
黑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单熠拿沾了赤色朱砂的笔,划去了纸上最后一个名字。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有些人死了,那是他早就该死了。
已是半夜三经,但是这天下之主却仍然没有入睡。也在静静地等着。
身边的太监给皇上换了盏热茶。座位上的人一动也不动,只是闭着眼。
皇帝:“几更了?”
太监:“回陛下,三更了。明日还要早朝,皇上还是…”
宋毅:“报。”
宋毅身穿盔甲,急匆匆从门外走入。
特殊时期,陛下给了宋毅特权。能不经禀告入内。
皇帝:“如何?”
宋毅:“回陛下,已成。”
宋毅行了一个军礼,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是宋毅仰慕的人。凭一己之力,一步一步登上这天下之主的位置。
皇帝:“去吧。”
宋毅:“是。”
皇帝挥挥手,宋毅行礼离开。
太监: “陛下可是惦记伊姑娘?”
皇帝陛下没有回答,只是让人又添了茶。是要等到天明,一切结束的时候。
身边的太监自知失言,不过好在今日事成,陛下没有追究。
他跟着陛下多年了,从陛下还是一个皇子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左右。
以前伤过陛下的人,如今坟前的草都已经有人高了。
说到底,伊姑娘和陛下都是一样的人。
心里有恨,无论过多久,无论蛰伏多久,都会报复。
夜空之中,贪狼星绽放光芒。与临旁的破军、七杀交相辉映。
佩蓉:“主子,您小心脚下。”
夜色茫茫,佩蓉扶着伊昭月往教坊西北侧的一个小院子方向去,越走近,四周越是寂静。
佩欣在前面打着灯笼,为两人开路。
那个小院子可以说是教坊的禁区,就连佩蓉和佩欣都没有进去过。
伊昭月:“你们在外面等着。”
伊昭月接过佩欣手中的灯笼,独身一人推开了院门,向院内走去。
院内只有一件小屋子,伊昭月走进用专属的钥匙开了锁,推开了门。
借着灯笼的微光,里面竟然摆满了灵牌,一个贴着一个。
冷风吹过,伊昭月手中灯笼的光忽隐忽现。
伊昭月:“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也可以安息了。”
隐隐约约仿佛能听到悲鸣声,从这一块块灵牌身上传出。
伊昭月出了屋子,将房门锁上。
伊昭月: “祖先佑我。”
愿盛世无争,愿天下太平。
伊昭月便向着院外走去,看到在院外焦急等待的佩欣和佩蓉。
佩欣:“主子,您可算出来了。”
佩欣说道,急忙走过去接过伊昭月手中的灯笼。
伊昭月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佩欣,三人便回了。佩蓉和佩欣送伊昭月回了住所。
伊昭月: “你们去吧,早些歇着。”
佩蓉:“是。”
伊昭月没有命人留下侍奉,两人行礼后,便离开了。
命若蜉蝣,轻若尘埃。
十几年顽抗之人,终于在今日露出马脚。
那些该了结的,终究是要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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