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依:“师父!”
青依竟直接站起来,呆愣的看着两人。虽然青依是站在林婉姚那边,但青依也明白这件事是错的。师父难道不是应该揪出弟子的错误吗?
为人师者,怎能向弟子索要贵重饰物?
两个当事人对青依的反应置若罔闻,笑了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伊昭月:“青依还不坐下,授课快要开始了。”
林婉姚:“是啊,青依。‘伊大家’博学多才,耽搁了可是我们的损失。”
曾经争锋相对的两个人,如今连城一线。
合利而动,不合则止。
青依今日算是真的领略和这句话的意思。少时兄上书房时,常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如今的青依也算是明白了个彻底。
伊昭月没有在关注青依,而是打开了桌上放着的《女诫》,准备开始讲解第一节。
林婉姚虽然刁蛮,但是却不糊涂。不论是宴会身边陪伴之人络绎不绝。就是因为林婉姚从不钻死理。不求真心,只求愉悦。
换句话来说,林婉姚就喜欢别人讨好奉承她的样子。
林婉姚叹了口气,青依这性子也还不错。站起身来,将青依拉到自己座位旁坐下。
伊昭月这才开始授课,没过一会儿出去寻人收拾的佩蓉回来了。见屋内在授课,便退了出去,决定等授课结束后再让人进来收拾。
伊昭月讲课很不错,引经据典,博古通今。
能讲书上死板的知识讲活,不知不觉将人吸引进去。
青依原本因着心中郁结,以为自己没有心思上课。但最后听得最认真的也是她。
最后还是门外的佩蓉进来提醒,三人才发现日薄西山,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了大半。
佩蓉:“主子,您歇歇。该回了。”
伊昭月点点头,扶着佩蓉的手站起来。
伊昭月:“坐了一天,你们也起来松松筋骨吧。我们晚些回去。”
林婉姚:“是。”
佩蓉扶着伊昭月出了屋子,屋内只剩下青依和林婉姚二人。
青依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桌上的《女诫》。
钱帛就那么让人心动吗?
青依以前就读过这本《女诫》,一直想着能写出这样好的书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呢?
可如今,却发现也不过是个利己的小人。
林婉姚:“青依,你可是还在不快?”
林婉姚观青依面色不善,便猜到了青依的想法。
林婉姚:“青依,孔圣人不是说过,人无完人吗?”
林婉姚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说伊昭月的好话。毕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青依:“婉姚,你就一点也不失望吗?”
林婉姚摇了摇头,笑道:
林婉姚:“青依,你活的太纯粹了。母亲曾说过‘过刚则折’。你师父她只是一平民百姓,如何得罪的起公侯之家?莫要太苛刻了。”
青依点了点头,不太多言,并不赞同林婉姚的话。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婉姚。
林婉姚:“青依,多谢你。”
林婉姚立马接过信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里面只有几句话:
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①
林婉姚:“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林婉姚看着手中的心,泪水直直地落下来。落到了信上,晕开了纸上的墨。
青依:“婉姚?”
青依连忙从袖中拿出手帕为林婉姚擦去脸上的泪水,侧头望去。
不知为何青依总觉得这几句话很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林婉姚:“青依,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想同他在一起。我是真心的…”
林婉姚拉着青依的手郑重的说道。
林婉姚:“婉姚,我知道。可是……”
林婉姚:“我要见他一面,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一面……”
青依:“婉姚你冷静些,内阁小姐如何能私下与外男相见?”
青依劝阻道,虽然本朝民风开放,对女子没有过多的限制。可是,婉姚毕竟有婚约,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连累整个侯府啊!
林婉姚:“顾不得那么多了,青依,你会帮我的对吗?”
林婉姚双眼通红的盯着青依,眼中早就没了平日的冷静,有的只是不愿与心上人分开的疯狂。
青依:“婉姚,我……”
林婉姚没有听青依的答复,而是径自走到门前。望着在院内散步的‘伊大家’。对门外侍奉的下人道:
林婉姚:“你去,将‘伊大家’请回来,我书中有几处不明。”
翠环:“是。”
①:‘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来源《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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