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季府的幸存者所说,冲进季府的黑衣人在作案的时候,无一不是在大喊,“还我妹妹命来!” 或者“还我姐姐命来。”
季震贪花好色,强行纳的民女数不胜数,甚至还有有夫之妇。而季夫人心狠手辣,善妒成性,折在她手上的小妾庶子也数不胜数,不管是证据指向还是的大家理所当然都把这当成了一起买凶杀人的案件。
然而真是这样吗?个中滋味只有天燿殿死谏的那群人心里才能够领会。其实火势只是看着大而已,也没有烧几间屋子,死的也不过是季震和季夫人两间院里的人而已。
老爷夫人死了,季府一时也没了主心骨,纷纷朝着季岳然靠拢。季夫人的娘家见状也去闹过几回,认为是季岳然买凶杀人,好借机上位。可此时的季岳然又哪里是昔日忍气吞声的庶子,他们自然在他手里讨不着好。
站在玉衡楼上眺望波光粼粼的大清湖,湖水荡漾在六月的阳光里,如同片片潋滟的翡翠琉璃。
“我今早……”季岳然的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却透着淡淡哀伤,“去祭拜我母亲了。”
“遇到季震这种禽兽是她一生的不幸。”柴北恒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安慰道,“可是你是她一生的骄傲。”
“能为母报仇,岳然此番还要多谢殿下!”季岳然对着她稽首,语气沉着而决绝,“哪怕是赴汤蹈火,只要殿下需要,岳然也在所不辞。”
“哪里有那么严重。”柴北恒笑了起来,“听闻你母亲家中未败落之前也是富甲一方,你母亲对经商做账也是颇有心得,想必你也不差 。”
“是,”季岳然回到,“母亲虽是商户出身,不会舞文弄墨,但做账方面颇有心得,小时一边教我,一边感叹,商甲地位太低,然而我又身为庶子,怕没有出仕的机会。”
“昨日夜里,在牵机卫的拷打下,季震已经招了。”柴北恒恨恨地道,“他说,是靖安侯指使他换了本该送往沧江的军饷。但是,叶家不过是大耀氏族中的一个,他就算囤积再多的银两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柴氏皇族几百年的根基也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怕是为了从龙之功。”季岳然正色道,“季震刚愎自用,没有头脑,不过是他人手中一把刀而已。就算是当众指认,也恐怕没有那么顺利。”
“叶世清为人狡猾,自然也怕端王反咬他一口,所以一桩桩,一件件都留有证据。”柴北恒肯定地说,“只要拿到这些证据,就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复又有些失落,“靖安侯府守卫十分森严,我派了两三拨探子,都一无所获,而且伤亡严重 。”
“终会有机会的,殿下。”季岳然抬起手来,想要和她安慰自己一样,拍拍她的肩,然而想了想,眼里划过一抹暗色,终是放了下去。
正欲离开玉衡楼的时候,竟然碰到了红楼的人,柴北恒记得,这是楼主墨殇的小厮。
“主上!”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柴北恒面前,悲声道,“求您为公子申冤啊!” 柴北恒心中一惊,往城东而去。
饶是柴北恒心中一惊,却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红了眼,墨云的部下,每一个都是与她经历过无数挫折磨砺才走到今天的,她们名为主仆,实是亲人。
“谁干的!谁干的!”柴北恒目眦欲裂,扑过去搂起已经冰凉的墨殇厉声呼喝,“到底是谁做的?”
“公子是服毒自尽的!”红楼众人跪在地上痛哭。柴北恒不可置信地喃喃,“自尽,为什么会自尽,我说过,红楼非自愿可以不接客,而且他是红楼之主,谁会逼迫他?”
“是李公子啊!”墨殇的小厮跪在地上,悲愤嘶嚎,“公子一腔痴心喂了狗,李公子以墨云副主人的身份,命令公子接客,让那群畜牲来糟蹋公子,公子莫敢不从,后来趁下人不备,就服毒自尽了。”
“李即墨他……”柴北恒声音颤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李公子他说……”那小厮犹豫不定,“他说,公子是他的耻辱和污点,因为他……因为他……”
“说!因为什么?”
“李公子说因为公子,主上才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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