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柴北恒望了望天,掩饰住自己湿润的眼眶,“昨晚,是我刺杀的叶庭清,惊动了王城军后躲到了城西民巷,你和叶驷的话,我都听见了。”
“是……你刺杀他的?”叶麟阁有些不敢相信。
“对!”柴北恒看着他,恨声道,“他的救命之恩,我用我亲子的命还了他。我九死一生,此生再难有孕,他还对我穷追猛打,他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他!”
听见她泣血的嘶吼,叶麟阁高烧过后的脸色苍白泛青,“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昨晚的那些话……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
“叶麟阁!”柴北恒一把扯住了他胸前衣襟,怒吼,“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用你的性命换来的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啊?”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
柴北恒抬起泪迹涔涔的脸,一字一句地道,“断崖相救,我们便扯平了!你早就不欠我什么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我还不起你,所以我把命还你!”
语落,腰间匕首出鞘,柴北恒决然地朝心口刺去。
“不要!”叶麟阁失声惊叫,夺过匕首远远扔出,刀锋划过掌间,霎时血迹淋漓,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刺目的红花。
叶麟阁狠狠的握住她的肩头,青筋毕露的指尖几乎要刺进她的血肉,“不管你怎么讨厌我,不许你伤害自己。我以后,我以后……”
默了久久,哑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柴北恒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挣脱了他的钳制,失魂落魄地朝屋外走去,“你记着,是你来招惹我的。拍拍屁股要走的人也是你。”
“你说什么?”叶麟阁一把抓住她的手,捧着她的脸,颤抖地问。
“有必要吗?”柴北恒低垂着眉眼,“当初在虎牙山劫杀林辉的人是你吧?”想到早晨得到的牵机卫线报,柴北恒只觉得心痛的滴血。
“你知道了……”叶麟阁哑声道。
“我不恨你捅我一刀。”
柴北恒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眼神温柔而眷恋,然而出口的话却是冰冷刺骨,“我也不嫌弃你满身疤痕,可是我恨你助纣为虐!答案一步之遥,你却灭了证人,让我失了到手的证据!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那只黑手是谁,你我心知肚明,我会找出证据让他们血债血偿!”
闭上了眼睛,又道,“我们之间,如你所愿,永远不见。”
叶麟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痛苦,抓起桌上的白色披风,狠狠地揉在怀里。
风自门外吹来,拂动案上宣纸。纸上之人,一颦一笑一嫣然。可是如今天意森然,命运寒凉,欢颜已经付于流水,千年沧桑余心间。
不出所料,在叶府门口又遇到了叶庭清。
柴北恒心里嗤笑,她差点切掉他的命根子,如今还能挥剑试探、门口堵她,想来忍耐了非同小可啊!
“叶兄!”柴北恒拱了拱手,关心问道,“听闻昨晚叶兄遇刺不知身体可还好?”
“挺好。”叶庭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看见她白袍上点点血迹皱了皱眉,“希望殿下注意形象,毕竟你与兄长不为世俗所容。”
“形象?”柴北恒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感叹,“有句话怎么说的?爱情是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
“兄长他终究会娶妻!”
叶庭清愤愤:“到时候殿下又如何自处?公主又该如何自处?”
“无妨!”柴北恒笑的云淡风轻,“所谓爱屋及乌,我爱他,也自会爱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重孙子。不过……”
柴北恒的脸色一沉,抓了抓头,有些痛苦,“妹妹那里是有些麻烦,但她现在双眼已瞎、半死不活,只要大家不说,她是不会知道的。”
“什么?”叶庭清有些吃惊,“怎么会……”
“还有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柴北恒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不过她这样死了也无妨,她这人死板又老道 委实无趣的很!”
“你这是个兄长应该说的话吗?”叶庭清满脸怒容,“简直丧尽天良!”
“你怎么啦叶兄?”柴北恒一脸发懵,“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突然惊叫一声,拍了拍头,火急火燎地朝叶府外跑。
“红楼的墨公子约我听曲儿呢!在下告辞了!叶兄不送!”
“昏聩无能、耽与酒色、心肠歹毒、无耻至极。”叶庭清一拳击在墙上,“该死。”
“阿嚏!”走在大街上的柴北恒重重打了个喷嚏,嘀咕了一句,“这叶庭清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骂我呢?不过这咒自己眼瞎、快死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但是,这眼瞎倒是真的,不然当初,怎么会为了叶庭清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而伤情。
不过,想到他的伤处……
柴北恒转身看向身后,楼台烟雨中,叶府飞檐画角若隐若现,突然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弯眉月眸满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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