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许多日欧阳离都没有再来,董筱影也乐得清闲安心养伤,可这颗心也安不到哪去,体内蛊毒最近发作愈发频繁且来势凶猛,她蜷缩在角落咬牙挺着,一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印堂发黑,每次疼痛过后她都有种死后余生的感觉,她想去拿床头放着的茶水,却发现骨节分明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她放弃了,这水不喝也罢。近几日虽说蛊毒加重了,但是神智却格外清醒,许多回忆蜂拥而至,求生的欲望也十分强烈,她知道这也是蛊术的作用,这种感受很痛苦,痛到她不敢去回想
此时,玉狐殿内,炎陵川负手而立,眼里透着寒光,脚边正垂首跪着一个人,正被两名将士给押着,这人妥妥雪雀人长相,大眼睛高鼻梁,眼窝深邃,富有狼性,然而现在神色颓败,往炎陵川面前一跪,气势全无
炎陵川:白景,你真是让本王好找
“白景”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时格外缓慢,明明是陈述的语气,却总能让人感到深深的威胁,他之前并不认识白景,但是现在认识了,昨日有人揭露生擒摄政王妃的计划就是他提出的,所以今日炎陵川就遣人把他请了过来,白景此时深知自己的处境,他不想死,也不肯向炎陵川低头,于是从进殿到现在他一直沉默,直到炎陵川这样说,他才道
白景:摄政王今日找我,是有事相求?
他故意这么说,想见识一下传闻中暴虐冷血的摄政王会如何发疯失态,只不过在话出口的一瞬间,炎陵川冷哼一声,垂眼藐视他时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押着他的两个小将士也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有病吧?
不过炎陵川到底还是没让他失望,他神色平静的将一只手按上白景的肩头,白景瞬间后背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来,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左肩膀废了,他疼的直冒冷汗,万万没想到炎陵川竟如此疯批,一声不吭的卸了他的手臂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件货物,他直到这一刻才认识到自己方才的挑衅是多么愚蠢
炎陵川:本王的王妃丢了,你猜,欧阳离会把她带到哪?
一听是问董筱影的事,他便有几分不屑,还当这摄政王能问问他别的什么机密,合计着是为了一个女人跟他在这掰扯半天,他不擅长掩盖情绪,眼中的不屑被炎陵川尽收眼底
白景:我又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把人带去了哪里?
闻言,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左手又搭上了白景的右肩,他轻轻揉着他的肩膀,声音却冷的不行
炎陵川:白将军记性不好,用不用本王再帮你回忆回忆?
白景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他真是怕了这个人了,也终于知道董筱影和炎陵川为什么能凑合到一块,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于是他人命的开口
白景:皇宫东北角的冷宫,水缸下有一暗道,直通地宫,他二人极有可能在那
他也算是欧阳离的心腹,这些事他都是清楚的,而他此时选择背叛也不全是因为怕了炎陵川的手段,而是因为明明同为心腹,在最后关头欧阳离却只带走了幻天,给他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拖住炎陵川,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他承认没幻天那么大的本事,但他陪欧阳离从皇子到国君也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他不甘心,意念一转,他心中又一个疑惑,他对上炎陵川的目光,问他
白景:那女人就那么重要?她身中蛊毒,活不了几天,而且她现在是他的皇后
听了他的话炎陵川眉头一皱,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冰冷,却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
炎陵川:她永远都是我爱的人,如果她死,我也下去陪她,但涉及害她的人我也会让他们有不同的死法,白景,你现在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第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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