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正往回赶,此时没了外人,她从发髻里摸出那根三寸长的银针,这一举动倒是把青墨吓了一跳,她家主子可没有在头发里藏针的习惯,这银针定是别人暗算的手段,她本是来保护主子的,却没想到主子遭人暗算她竟一概不知,内心很是懊恼
董筱影把她的微表情看在眼里,便轻言安慰她道
董筱影不是你的错,况且方才你我不在同一辆马车,这罪怎么能强加到你头上?
青墨点点头,感谢的话也不多说,只是盯着她手里那根针皱了眉头
青墨: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竟钻了这档空子
这事儿董筱影也纳闷呢!怎么这京中的人好像都有病——闲病,没事儿就爱找她麻烦,一个个那么精湛的演技全往她身上招呼,真是让她有些精疲力尽
摩挲着那根银针,董筱影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可能是董家,可能是二皇子或五皇子,或是宫里的两位太妃娘娘,其余的人,她好像也没招惹,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她虽生性洒脱行为乖张,却也不主动招惹,随便冤枉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京城中心最是繁荣,此时阳光也被一团云遮住了,倒是夏日难得的清凉,人们瞅准了时机借着这股凉爽出来逛悠,董筱影这辆马车挤在人群里就有些拥挤了,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挑开车帘探出半截身子,迎面也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悬挂这一个灯笼,上面写着“炎”字,应是炎府的人
那马车也停下,挑开帘子,董筱影仔细看了看,对面马车里坐着的正是自己的公公,炎陵川的父亲——炎锡麟
此时弯着腰在马车上也不方便行礼,她还是疑惑的问了一句
董筱影阿公?
炎锡麟点点头,这个儿媳妇他十分满意,虽说小两口不在身边侍奉,但董筱影的行为做派他也是认同的,老炎家的人个个都底气十足,十分嚣张,这儿戏的性格正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炎锡麟:阿影,最近宫里的事你一定跟川儿好生看着些,切莫让那小子再鲁莽行事了
一听这话,董筱影也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这次即将来临的事变的重要性,就连亲爹都劝着一向肆意妄为的炎陵川不要鲁莽行事,炎玄歌都急急从宫里搬了出来,她眉头拧到了一起,心事重重的,只向炎锡麟点了点头,保证一定与炎陵川会把损失降到最低
此时炎锡麟目光略过董筱影手上拿着的银针,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二人之间再无交谈,各自驱使了马车往府里赶,而董筱影虽然口上保证了,但她心里也没个底儿,无论谁挑起政变,五皇子炎天铭肯定得蹚这浑水,若再有后宫两位太妃和炎玄凝插手,那大宋才真是乱成一锅浆糊了
董筱影前脚刚进府门,天空乌云密布,轰隆隆的响了几声雷,忽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下的是那么突然,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她回头向府门外看,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打乱了人们的脚步,街道上一阵喧哗,也就过了几息的功夫,原本热闹的街道就冷清了,她心里也看有说不出的阴霾,瓢泼大雨中,一个妇人在屋檐下避雨,看上去十分焦急,她对看门的小斯道
董筱影你去给那夫人送把伞,这人要是一直泡在水里,心会变皱的
那小斯自然是理解不了董筱影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给那妇人送了伞,董筱影也撑了伞准备去炎陵川的书房与其商讨一下最近局势,可走到一半又掉头回了自己的院子待着
青墨劝她
青墨:王妃其实不必如此操劳,属下说句不好听的您莫怪,政治上的事交给王爷去做就好,您就在府里出谋划策,不必露面,也省了许多人的记恨
青墨说这话已经属于以下犯上,可董筱影却不以为然,她不把青墨当奴才,朋友之间,有不合实在正常,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董筱影不紧跟时事,便只能当事后诸葛,又有何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已经被绑上了船,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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