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董筱影是个游手好闲之人真不为过,说白了她就是来看看店里的情况有没有不良风气,至于剩下的,担子自然是撂给了陈书华,而她虽然嘴上抱怨,可也是开玩笑,工作做的认真,董筱影出手也大气,月例银子只增不减,可以说在她手底下做活是最自在的
屋子里生着炭火倒也十分温暖,她几次想出去上其它几家铺子转转却都被外面的寒风给阻了回来,她盘算着这些年娘亲虽然嫁作董家妇,可董家毕竟是后起之秀,凤家是百年书香门第,所以女儿虽然出嫁,嫁妆铺子的地契在手也没有交给董家人管理,现在应该还是凤家的人在插手,每月盈利的银票都是派人送到凤文千手上的,所以也没什么不放心
说起来,她也很多年没有见过凤家的人了,儿时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浮现,她只记得外祖很疼爱他,对他十分照顾,可当时为了避嫌,凤家不愿卷入王权纷争,也不愿牵扯到她娘俩,当年九王叛乱毕竟前朝的事,怎么也不会对后院女人下手,可此时若凤家牵连进来那可不好说,以前她不理解,现在她渐渐明白了外祖的用心良苦,只是这种保护,却使一家人渐渐的走远了
她靠在椅子上仰头叹息,有时总会感到莫名的疲惫,总结一下,发现自己在处理亲情方面挺失败的,一年的时间跟董家闹掰了,外人面前还得装着父慈子孝,而外祖家更不用说了。朋友倒是有,也就炎玄歌那五六个人
思绪飘远,八卦的心理逐渐活跃,她在想白梦瑶和欧阳文的事,那两人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她盘算着,白梦瑶明年就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到时候若定了亲事她一定得去热烈祝贺,不过对于这二人的事她却乐观不起来,雪雀狼子野心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间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到时候,家乡和爱人之间的抉择是个难题
白泽就在旁边站着,就看董筱影那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也不知道在那想什么东西
白泽:仙雅楼那边收集的消息不少,你若实在无聊,就看看,当打发时间了
这个提议董筱影觉得甚好,仙雅楼吃饭喝酒是次要,打听消息才是主要,她战术性咳嗽两声
董筱影那要不…你去看看…
她话到此处便停了,然后直勾勾的盯着白泽,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沓信纸递给董筱影
白泽:刚才去找陈书华的时候就顺道取回来了
她一拍大腿,笑道
董筱影就喜欢你这种办事麻利的,那什么,这没你事了,给我去买俩包子,饿
白泽拉拉个脸,他就寻思他好歹也是个顶级暗卫怎么到董筱影这成了端茶倒水的丫鬟了?不过他没和董筱影犟,因为犟不过,反正他主子人在京城,谁还能把她拐了怎么着,他只负责保证她的安全,剩下的事也都无关紧要了
他奉命办事,而在外使驿馆中,玄若正对着南宫漠发脾气,又摔杯子又发疯,她指着南宫漠说
玄若:你说你怂什么啊,瞧你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你是皇室血脉,怕她一个妇人作甚?
南宫漠也不甘示弱,冷声道
南宫漠:我是雪雀的皇室,这里是大宋,刚才她说的不清楚吗?
他是对这个皇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本不想带她来闹腾,结果她是奔着大宋摄政王来的,初来乍到就装单纯频频挑衅人家正牌妻子,上次被打脸还不够,这次又去找麻烦,要不是雪雀皇帝宠着这个女儿,他才不会带个累赘
玄若:我们是雪雀来的贵客,一个公主一个皇子,她又有多大的胆子和权力?
玄若则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单枪匹马进了大宋,就等于羊入虎口,待宰的羔羊人人拿捏,来之前南宫漠也做了功课,大宋的实权掌握在谁手里他知道,就那夫妻俩说干就干的洒脱,难保不会把事情做绝,到时候性命不保挑起战争,雪雀能不能赢还不一定,就算赢了,他俩也必死无疑
他本想出言提醒,但想了想,就玄若那个性格,你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偏逆风而行,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他回了自己的包间,而玄若则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紧紧攥在手心
玄若:我要的,必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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