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一听官人身体不舒服,立刻把隋卞扶进屋内,服侍隋卞脱去鞋袜靠,把软枕垫在隋卞身后让隋卞靠在床上,收拾妥当后,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茶。
容哥儿:“夫君吃口热茶再睡吧,能舒服些。”
隋卞见容哥儿要喂他,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起身。
隋卞:“我自己来!”
隋卞把水一口气喝没,容哥儿见躺下,便去外间收拾家务去了。
隋卞:“这么好的媳妇,原主居然舍得冷落在家,花费银子去讨好什么嫣红。要是我的媳妇我恨不得天天供起来。”
隋卞摇着头,有些不解。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外间,容哥儿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认真的缝补着外衫,微光透过窗户纸照在了容哥儿白净的脸上,洒在脸边细小的绒毛上散着金光。
日头逐渐朝西落下,容哥儿停下针线,抬起微酸的脖颈看着外面。
容哥儿:夫君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亲和,是打算合离了吗,还是又想要银钱了?
随即容哥儿开始算计着家里还有多少钱……
尽管内心思绪万千,容哥儿抬头看着天色不早了,收拾好针线,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傍晚,太阳西落,屋外传出一阵虫鸣,睡的一身疲乏的隋卞坐在床边,也在盘算着家里如今的处境。
隋卞:家里原来有六十亩良田,因为给父母看病,卖去了三十亩地,父母去世后花的都是隋母剩下的陪嫁,算起来家里还有三十亩地的。
只是如今家里这家徒四壁的模样,却让隋卞很是纳闷。
隋卞一查看原主记忆,却被气个半死。
隋父一介读书人,本不理事,家里的地一向都是租给别人种。
自隋父过世,租地合同到期,村里宋二全家就找上门来,要一次租三十亩田租期三年。一开始隋母还有些迟疑毕竟这是大事,却因宋家的女儿宋小婉出落的亭亭玉立,把原主迷的神魂颠倒,说和动了隋母,谈好价钱后,把地租了出去。
隋母在世的时候,还会按时交租金,自从隋母离世,这租金就经常拖着,每次不等原主开口,宋小婉就把他哄的飘飘然,把租金的事忘在了脑后。
等原主把家产败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每每抹开脸上门要租子的时候,不是被宋二全家的搪塞过去,就是被宋小婉拿花言巧语敷衍了事。
宋二全家哭穷的功夫了得,原主十次有八次只能拿到三五百文便被打发了回去。
一来二去到成了打发要饭的了,隋卞越回忆越无语。
偏偏原主是有点小心思的,时间长了也知怎么回事,只是隋家是后来户,没有根基,这村是宋家村,宋姓是大族,原主自诩清高,是读书人士,不敢跟人家硬碰硬。
因为原主厌恶哥儿,这三十亩田的事,容哥儿根本就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宋二全家租了自家的田地,以为只是三五亩,却不知有这么多。
如今家中隋母留下的体己钱早就花完了,只靠着容哥儿平日去镇上大户人家浣洗衣服挣来的银子过日子。
隋卞:可如今家徒四壁,都吃不起饭了,可没那些穷讲究了。当务之急是把那三十亩地收回来。
正感叹着,容哥儿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容哥儿:“夫君,洗手吃饭了!”
隋卞:“这就来!”
隋卞胡思乱想着,向水缸走去舀水洗手,隋卞看着水中的倒影,忍不住细细打量起自己的相貌。
这副身体如今正16岁,舞象之年,个头瘦高,一头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下本是一双黑色亮眸,如今眼下却是深深黑影,眼角微微上挑,嘴唇轻抿。因大病初愈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瘦的吓人,一副肾虚过度的模样。
看着自己这副尊容,隋卞沮丧的舀起一瓢水,打乱了水中的倒影,开始洗手。
进入屋内,隋卞站在饭桌边,看着容哥儿忙前忙后的端着饭,便上前帮忙。
容哥儿:“夫君,你身体还没好,快坐下,我自己来!”
隋卞:“俩个人快一些。都端完了,吃饭吧。”
桌上摆着一盆番薯粥,一碟腌萝卜,一碗中午鸡汤里剩的鸡肉。隋卞端起碗准备吃粥,容哥儿就往他的碗里夹了一筷子鸡肉,顺便把那碗鸡肉端到隋卞旁边。
隋卞:“你吃吧,我嫌油腻,不爱吃。”
说着便也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容娘碗里。
容哥儿见了有些惊讶,随即低下头没有说话。
饭后,容哥儿去厨房洗碗,想要跟去的隋卞被打发回屋休息。
无所事事的隋卞在屋内转摸摸——找地契和租赁田地的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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