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近入了倾钰楼里的厢房。“亦心”既是四皇子专门设立的书房,里面还独具匠心,开辟了间卧房。
卧房中,床榻上,男子安静的熟睡过去。伤口已经包扎好,病情已经稳定。他迟迟未醒来,独孤昭阳也是惴惴不安,守着寸步不离。
百里芊则端坐在一旁,眼神迷茫,好似回忆过去,嘴角拉扯开启,娓娓诉说。
百里芊:他说过,血液不残忍,方向不模糊。
独孤昭阳猛地竖起耳朵,想去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转眸过去,擒住百里芊嘴角的一丝嘲讽。
百里芊:你也许根本不知道,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血痕累累的回来。他的生命里注定和嗜血分不开。看得我都疲惫了。
百里芊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接着说道。
百里芊:有一回,伤势实在严重,只能听天由命。亏我自诩为天才神医啊!
她一边摇头苦笑,一边细细阐述。
百里芊:而他风淡云轻的说着:走了也好,这世间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牵挂。
百里芊:那一晚,我坐在他床头,我想啊,陪着他渡过在人世间的最后时光。一边仰望窗口,从繁星点点的夜黑到鱼肚白的天明,他猛地一身冷汗的起来了,他突然冲着我说,他梦里还有个女孩,他放不开她,他还舍不得走。
话到这边戛然而止,只因百里芊视线太过灼人,独孤昭阳自然无言的垂下了脑袋,谁说的爱情一定要明媚。这个坚忍的男子,一直活在暗夜里。而他捧着世界上最明媚的爱情,一日一夜的挣扎着,渡过艰难的岁月。
百里芊:很可笑。我三番两次的嘲笑他可笑的定论。
百里芊突然激动起来。
百里芊: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谣言,而他放弃了措手可及的爱情?你说好不好笑?
独孤昭阳使劲摇头。
独孤昭阳:不,不,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不愿意做任何的冒险。
至始至终,慕容钰,早将一个叫独孤昭阳的女孩,放在心间最柔软的位置了。外头用坚硬无比的外壳包裹着。任谁也侵犯不了。
慕容钰:咳咳咳!
男子咳嗽声起,他的眼睑微微打开,透出一丝疲乏的光。
慕容钰:百里芊谁让你多嘴的?
想不到,如此重的伤势,他也只是浅眠,若才的对话,他都听了去?
百里芊撇撇嘴,觉得好心没好报,罢了,她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所以,独孤昭阳就目送百里芊怏怏不乐的离开。
这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以及空气中还未褪去的血腥味,她的手还握着他,五指相扣,好似难舍难分,慕容钰垂头就能瞧到,乌溜溜的眼珠一转,想要挣脱。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逃,这下,独孤昭阳怎么还会容他逃避呢?
独孤昭阳:慕-容-钰。
独孤昭阳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喊他的名,惹得他不由一怔。
独孤昭阳:看着我,
独孤昭阳说,瞧他眼神闪烁不定,有意的左右摇摆。她随性扣住他下颚,逼着他四目相对。那种眼神碰撞,如电流勇进一般,令他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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