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则》与《女诫》是两本截然不同的书,却因书名相近的缘故被很多人混淆。
《女则》是长孙皇后采集古代妇女主要是历代后妃的事迹并加上自己的评注,用于时刻提醒自己如何做好皇后的一部评论集。宋以后,此书失传。

《女诫》是东汉班昭写作的一篇教导班家女性做人道理的私书,包括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七章。与明成祖的徐皇后《内训》,唐宋若莘的《女论语》,明刘氏所作的《女范捷录》一起被称为《女四书》并流传至今。
《女则》的印刷在开放的大唐无疑传递了一个信息,女人也可以让一个本身很出色的皇帝恸哭“失一良佐”,原来女人参与政治也可以做楷模的!想必后来高宗李治放心大胆把朝政交给武则天协助,估计也是受父母影响太深——即使他年龄小,记的少,关于父母的事估计听得也不少,也许他也希望是夫唱妇随吧!后来唐朝王室的场面失控了,武则天、太平公主、韦后、安乐公主……
长孙皇后的出现是天时地利人和,有不可复制的经历和环境使然,李世民能尊重她、能平等对待她(能干的大臣那么多,为什么治国之道还非要问问皇后意见,赏罚用人喜欢和她商量),而这个皇后又偏偏不像其它能说上话的女人,该SAY NO的时候,却SAY YES或不置可否,她会SAY NO,而且还是说得很智慧、很漂亮。但男人们还是怕了,女人只要懂得孝敬父母、照顾儿女、服从丈夫就可以,还是没有政治观点和见解的好。所以历史上只留下了一个皇后的高度,而她的“读书笔记”却不见了!
或许如果长孙皇后作的不是“历代名女人点评”、“如何将皇后做得完美”,而是“如何搞定一个皇帝”“如何抓住皇帝的心”……,或许它会流传下来。《女则》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没有实用意义,皇后只有一个,爱谁谁去。在封建社会,如何讨男人欢心才是头等大事,谁要管功过得失。尤其是后宫的女人,争风吃醋都来不及,谁要管国家社稷如何,受宠的时候还不多替娘家捞点、抓紧时间生儿子,难道等人老珠黄被打入冷宫吗?想来这《女则》也不是女人们爱看的,消失也不足为奇。
长孙皇后写《女则》估计也没有著书立说的意思,只是用来提醒自己,毕竟他老公李世民周围有一群人来辅佐他规劝他如何做一个好皇帝,可没有人来教她如何做个好皇后。《女则》没有留下来还是有遗憾的,我们不能更好地了解这个著名皇后,不过她本身不是对《女则》最好的注解吗?当然极端的女权主义者是不会视她为偶像的,难道她非要跳出来把李世民打败或管死才是真性情?
长孙皇后(601年3月15日—636年7月28日),河南洛阳人,小字观音婢。13岁嫁李世民,武德末年,她竭力争取李渊后宫对李世民的支持,玄武门之变当天,她亲自勉慰诸将士。之后拜太子妃。李世民即位后册封为皇后。少好读书,在后位时,善于借古喻今,匡正李世民为政的失误,并保护忠正得力的大臣。论著驳东汉明德马后,采择“古夫人善事”,撰《女则要录》,丹青与张妙净、朱淑真、管道升等诸位女书法家并称。
长孙皇后,有玄武门之胆识果断,马皇后之自信从容,赏谢道韫之出众风流,善借古喻今之聪慧睿智,在郭先生眼里竟成连首诗都不会写的呆守礼制的木偶人。宋朝以朱熹为首的儒家思想将社会和君主对女子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做了重大变革,将他们所认为的贤人圣人,木偶化,泥塑化,抽离真实的血肉,按自己希望的形象用泥糊起来,放在香烟缭绕的殿堂里供奉。长孙皇后作为他们所推崇的后世典范,也被塑造成无欲无求,无情无爱的木偶人,《女则》也别误解成与《女诫》一般宣传三从四德的封建毒物了,“贤后”更是成了“苦情女”的代名词。大唐风气,胡汉交融,民族大融合时代,张扬个性、袒露着酥胸的大唐美女们岂是后世裹了脚的病小姐可比的?这样真挚坦诚的感情,比后世迂腐虚伪的风气要何止健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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