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听到门外有人闹事,于是出去了一下,然后就带了个女人回来继续审问。
路垚有些坐不住了,“乔探长,这不合适吧?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
乔楚生有些不解,“什么?”
路垚:“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呀,这个是基本常识。”
乔楚生的疑惑点不在这里,而是:“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
陆垚简单的看了一眼,熟悉的分析道:“他右手中指内测有茧,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从衣服到鞋子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那个女的哼哧一笑,“街头小报?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
路垚:“评价报纸大小的标准是文章的质量和思维深度,贵报就算是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
这句话说完,那个女的就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十分恼怒,但是乔楚生把她拦了下来,提醒道:“幼宁!”
原来叫幼宁?
“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的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
乔楚生看着路垚,还有他那一番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分析,十分欣赏,又有些好奇,他这么聪明,有如此的智商,怎么会想不开去杀人呢?这不科学啊!于是问道:“你还能看出什么呀?”
路垚笑了一下,说道:“您刚当上探长吧?”
那个女的惊讶的叫出了声:“你这都能看出来?”
路垚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他带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的,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呢,经常会越俎代庖,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看气质您是江湖中人,加上你对她既排斥,然后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她家里人就是你的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过程。”
他说完以后,又补了一句:“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乔楚生闻言,“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探长。”
路垚:“承让。”
白幼宁:“你跟死者,为什么会发生争执?”
路垚随意的说:“他做股票爆仓,我是去追债的。”
白幼宁:“你去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你就心生杀机。”
这个白幼宁,满嘴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一个白痴。虽然这个乔楚生是刚上任的探长,但是他起码做事不慌不忙有秩序,比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女人强多了好吧?
路垚闻言,不满的看着乔楚生:“乔探长,你让一个白痴替你审案子,传出去你不怕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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