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奴婢做得不好,惹殿下不快了。”
“青缘,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惶惶不安。”许晖见着身旁女子垂着眼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安抚的道“你不是我的婢女,不必刻意因我而卑躬屈膝讨好。”许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青缘的命是公子给的,不敢有其他念想,只希望可以一直照顾公子,让公子高兴。”青缘望着眼前这个男子,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温柔,只是片刻又收敛了,她能留下就不能有多的心思,只一心一意的照顾他,便此生无憾了。
“樱樱随着我长大,性子难免娇纵了一些。你不必多心,也不要去刻意亲近,她不喜欢。”
“今日见殿下,殿下很是乖顺有礼,不似南齐所传。”她初听樱樱二字一直以为是公子的心上人,后来才明白是南齐长公主的小字,这一听就是四年。许晖只在她面前说,吃着糕点,赏着花,欣赏名画,哪怕是夜里下雨了,他也会突然坐起提上一提长公主,满面担忧。
青缘很是羡慕。初是羡慕有女子能在公子的陪伴和庇佑下长大,后来便贪心的羡慕被公子时刻挂念。她一直想知道那个公主殿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府里时有小丫头刻意讨好她同她说了不少常烨公主的事情,所以她学做一切公主喜欢的东西,这样公子便会多同她说两句话了。
“我总以为可以让她依靠着,却始终忘了她会独自长大,我终是来晚了。”许晖一阵咳嗽,喘的接不上气,方才常烨在时怕她忧心,他不敢在她面前咳一直忍着,这一阵严重了很多。
“公子已经提前了两年来接殿下了”青缘见状连忙拿了另一个篮子来,打开端出一碗汤药递给许晖“公子这几年伤劳成疾,前几日又淋了雨,怕是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青缘,此事不可声张。我无事。”许晖低喘着,只觉头疼的厉害,好像是发烧了,便抚开青缘伸来的手独自去了侧室的寝房。
三日后启程回南齐,我便回了常住的院子,一夜之间蔷薇花又开了满院。
我挑了挑来时带的衣裳,东怀干冷,箱子未曾受潮,衣裳还是半新的,只是花样可能已经旧了,穿着回去到像个落魄公主。
听闻许晖突然病的下不了床,我想着他身旁有美人伺候,我这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公主不好过去添乱了。
到第三日启程时,我又见着许晖,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还不错远远的见着我时,泯着笑。
万事沧桑巨变,我回头望着这古老的灰黑色城墙,我仿佛昨日才踏入,今日就离去了。细细回想这四年,竟也没什么可入脑海。
一阵风过,吹的有些凉。许晖皱着眉,干咳了两声。
“新月,拿”我正要开口,便见他身后的青衣姑娘将黑色大氅披在他肩上,还体贴的扶平了他肩上的褶子。
“殿下?”新月狐疑,隔得有些远,她没听清。
“新月,拿好本宫的东西,准备走了。”
其实我们没拿什么东西,我走时只穿了身上这件半新的淡黄的宫装,将我用惯了的一些旧物都带上了,还有一大袋蔷薇花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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