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靓见结束,父皇脸色苍白,眼中却是忧愁的更加厉害。我小心翼翼的说“父皇,儿臣和弟弟不想要别的老师,只想要父皇。”父皇慈爱的笑着摸我的头“如果父皇离开你们了,樱樱会看顾好弟弟吗?”我郑重的点头“樱樱一定会好好护着弟弟的,父皇也不会离开我们的。”我把头埋在父皇的怀里,心里尚不太明白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多少伤心难过,只是涩涩的。
后来,父皇病的更加厉害了,听宫人们说最近连朝都不上了。我也没再见过父皇,只是路过父皇常住的长晔宫,总是漂满苦苦的药香,母后不许我靠近扰了父皇清静,我便刻意绕道而行。
有一日,我在母后的寝殿里同我的弟弟君华玩耍,我们坐在父皇为母后盖的避暑风廊尽头吃酥饼,君华太小了,总爱抢我手里的东西。母后身旁的景苏姑姑远远的自风廊那头走来,温柔的唤我“小殿下过来。”我站起身,拍了拍君华弄在我身上的酥饼渣,走过去牵着景苏的手。“殿下的老师来了,和奴婢一同去看看好么?”景苏蹲下来,为我理了理簪花,笑着对我说。
我同景苏慢慢的走过风廊,母后坐在石桌旁,石桌的对面是一个蓝衣少年,桌上搁在茶壶里的是雪山晴,我还未靠近就闻到了,那是母后最喜欢的茶叶,不可多得,一向不会舍得泡给别人喝。
我走过去,行了礼“母后”,母后温柔的用帕子擦去我额上冒出的汗,拉着我的手笑着向对面的少年“这就是本宫的女儿,常烨。”我随着母后的向对面望去,那蓝衣少年姿态闲雅瞳仁灵动,带着笑意望着我,孤瘦却尽显雪霜姿。我那时尚不懂得欣赏美丑,想想后来那翩翩一身蓝衣孤傲在朝堂之上,以一人战百名大臣的他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公主殿下万安。”他开口,声音苍脆动听,像是风吹竹林,又像是风廊里挂的铃铛。
“常烨,快叫老师。”母亲瞧着我怔怔的,笑着催促我。
“老师”我乖巧的叫了。母后将我揽入怀里,我听她细细的说“卿之, 我把常烨和君华托负给你了。”
我第一次听她用我而不是本宫来对人说话,还是对面那个年龄不大的少年郎。
“卿之必定不负娘娘所托。”少年郎站起身,弓腰行礼。
我夜里坐在寝殿,宫娥们围在我的身侧对我说起了许晖。
他是当朝左丞嫡子,五岁就能吟诗,十岁时随他的父亲参与诗会,一人斗群儒,一时名声燥起,皆称神童。十二岁时破例参加科举,全国五百人中,他中了个鼎元。随后一直未曾入仕,却破例随着他的父亲左丞上朝,前途无量。
我这时才想起,那日随父皇在明阁台面状元郎的时候,没有见过他。
论起他的相貌时,宫娥们个各羞涩遮面“奴婢从前有幸见得那许公子一面,那可真是天人之姿。”有个大胆的宫娥,凑上前来说。我记得这个宫娥,她很爱笑,母后觉得她亲切,便常常让她带我和君华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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