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妻子扑通一声,跪在安柒的面前,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铁柱见妻子这样,也跪在安柒面前,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都怨我,都怨我。”铁柱狂扇自己耳光,自责懊悔不已。
铁柱妻子连忙阻止,“她爹,这都是命啊。”
“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有什么事是比孩子命重要的。”安柒生硬的打断。
铁柱这才将事情全盘道出,“当时我下了山,回来就随手将捕猎网放在院子里,谁知狗儿突然跑出来,跑的太急了,踩到了有倒刺的捕猎网上。我按照土方子给她敷了药,结果狗儿就开始跟中邪了似的。”
“哪一天?”
“十几天前。”
见马上中午了,也不见狗儿醒来,安柒不由有些焦急。“狗儿平日几点起来。”
铁柱如今也没了主意,全把安柒当做了主心骨,“平日我跟她娘起,她就起了,从昨天她娘走后就一直没醒。”
安柒坐在床上,昨晚灯光太暗,如今撤掉了周围的帘子,狗儿那张面黄肌瘦的脸色,已经发青,只有微弱的不规则的呼吸,眼球也开始泛白,四肢开始逐渐僵硬。
安柒落寞的将手从狗儿身上拿开,就算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你们跟她说说话吧。”很淡的一句话,安柒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铁柱夫妻。
直到安柒走到门口,铁柱夫妻才反应过来,不一会儿里面的轻声细语没有了,甚至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多时,铁柱拿着几块碎银,从屋里出来。女儿离世的打击,一下子让这个中年男人沧桑了不少。
“昨日麻烦姑娘了,也不知这诊金够不够。”
安柒理解男人的窘迫,这大概是攒了很多年,更何况自己也没做什么,所以不会收下这家人最后的希望。“以后好好生活吧,孩子还会有下一个的。”
铁柱听闻,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跟她娘吃了很多房子,求佛拜祖的,好不容易才有了她,都是我这个当爹的错,以后也不想再有孩子了。”
圣暖听闻,难怪将一个女孩如此宝贝,要是其他人早就将女孩扔掉了,她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要不是师父捡到她,自己说不定早就在哪个狼肚子里了。
安柒也不知要如何安慰铁柱,坐在马车里,安柒一直心不在焉的。直到,“快,东南方向好像走水了,大家一块帮忙。”
村民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安柒越发烦躁,索性停车下来观看。
“那是铁柱家方向吗?”站在半山腰上,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见大火之后的浓浓硝烟。
圣暖也为之惋惜,“是。”
在这里矗立了一会儿,安柒才转身回到马车里。
“走吧。”
回去的路上,安柒一眼不发,脑海里全是铁柱夫妻的眼神,有绝望的,有欣喜的,也有愧疚的,还有那场看不到火的浓烟。
安柒想,是不是娘亲也是这样的,当年娘亲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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