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挨打

一年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我就九岁了。

阿娘开始给我请私教，不仅要上我们乌兰国贵族子弟的必修课，还按照中原的传统教我琴棋书画，

还请来一位年轻的先生教我跳乌兰国传统的交谊舞，和其它舞种。

因为他们对外宣称我是一个女儿，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但经过上次的螃蟹事件之后，

我再也不敢做逾矩之事，只记得阿娘的话，她做的一切都为我好。

所以每次私教老师无论男女前来，阿娘都会让琳娜姐姐给我打扮成女孩儿的样子，

一开始阿娘为了让我慢慢适应，先让我穿一些相对中性的衣服，再之后渐渐变成完全的女装，

以至于渐渐的，我的衣服甚至女装多余男装。

起初我自然是不情愿的，

沈挽歌（布兰）于是我祈求她：“阿娘！我可以不要穿女装吗？我不想被打扮成女孩子！”

沈氏（沈怜）：可阿娘却十分严肃的说：“不可以！只要府上有外人来，你必须穿女装，戴眼罩！戴礼帽！必要时你还要给我裹头巾！”

沈挽歌（布兰）我忍不住反驳道：“可是为什么？两个姐姐在家中都没有那么严格！”

沈氏（沈怜）：阿娘更加愤怒：“要我说多少次，你跟她们不一样！不一样！”

我那时也不知为何，心里十分不服气，

沈挽歌（布兰）终于忍不住把这么多年的委屈说出来：“可是，我就想知道，我除了是异瞳，到底哪里和她们不一样？！”

然而，我不曾想，因为我的这一句话，迎来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巴掌！

我只见母亲瞬间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掌“啪”的一声打在我左脸上，那一刻我彻底懵了，脑中一片空白……

因为这真的是这么久以来，母亲第一次打我！

就连之前差点要了我的命的螃蟹事件，她都没有打过我！

而如今却因为这一句话......

在一旁的琳娜姐姐和奶娘都在场，她们也被怔住了，而母亲在打完我这一巴掌之后，

也有些愣住了，阁楼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

几秒钟后，母亲才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跪下身来，有些颤抖的轻抚我被打的脸颊。

沈氏（沈怜）：她哭着说：“阿挽！对不起，阿娘刚才失控了！阿娘不该打你的，对不起！痛不痛啊～”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瞬间感觉到左脸火辣辣的痛！

刹那间，我委屈的眼泪包不住的往下流，

沈挽歌（布兰）一下子就哭出了声：“呜呜呜呜～”

阿娘更加自责的也一边哭，

沈氏（沈怜）：一边抱着我说：“对不起！阿挽！你是异瞳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都是阿娘的错！是阿娘对不起你啊……”

而在一旁的琳娜姐姐竟也跟着哭了起来。

而那一刻，压在我心中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沈挽歌（布兰）我抑制不住的哭泣着说：“阿，阿娘，我只是不明白，我，我到底哪里和他们不一样？

沈挽歌（布兰）为什么我从小就要被关在阁楼里？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一个废人？

沈挽歌（布兰）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是个男孩儿，你却要在那些外人面前让我假扮成女孩子？

沈挽歌（布兰）为什么我不可以长大后像哥哥们一样上前线战场去？到底为什么！

沈挽歌（布兰）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有一双异瞳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呜～～～”

阿娘听了这番话，更加心如刀割，我的每一个问题，都仿佛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里，

我委屈万分，她也痛苦万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时我想或许这也是永远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只紧紧抱住我，拼命的说着对不起，而我也紧紧抱住阿娘痛哭流涕，

琳娜姐姐与奶娘也跟着失声痛哭，我和阿娘就这样相拥痛哭了不知多久…

只知道那天整个阁楼和后花园里，都回荡着我们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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