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人心疼不已,可只有冷雉知晓,秦班主啊又要开始唱戏了……
“那……他可还与你们说过什么?”秦渊的声音已经变哑,微微颤动,就这一句,便让冷雉对他刮目相看,哪怕他不懂戏,却也能看出来此人的功底深厚,京城名伶,无愧盛传之久……
“啊,哦,哦,他还说您是惹到了白玉崖上的活阎王,这才丧命,他让我们不要去寻,不然若是惹了活阎王不高兴,那我们所有人都得完!他还把所有积蓄都送上了白玉崖,说是为了感谢活阎王不杀之恩……他说的头头是道哩,可是我们总感觉不对劲……”
秦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里的痛苦已经快溢出来“我晓得了……你去跟大伙说说我还活着的事,让人把门口挂的东西撤了,然后把蔡伦叫来,便说我有事寻他……”
“这,班主,蔡师兄他……一大早就去红月茶楼唱戏去了,他说红月茶楼的掌事已经把定金交付给您了,您出事唱不成,我们不能贪这钱,他又说没钱还人家,一大早就带着伙计们去红月茶楼替您唱去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再往后便犹如蚊子叫一般,听不大清……
“罢了罢了!”秦渊仰着头,不让眼里的泪落下,他有些站不稳,全靠冷雉扶着“终究是我德不配位!这才养出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哈哈哈哈哈哈,我未死,便传我亡,未曾惹怒活阎王,却道我死于活阎王之手,哈哈哈哈,蔡伦啊蔡伦,你要杀我,却嫁祸于活阎王身上,这件事你敢让他知道吗?!”
秦渊哭笑着喊,声音颤抖,让人心碎……
他的动静不算小,惹来旁边邻里来观看,他们听完秦渊的话后,大抵明白了些,小声议论着,却不敢上前询问半句,事关活阎王,怪不得他们心冷……
这些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好像一把又一把利刃插进秦渊的心里,许是急火攻心,他左右踉跄了一下之后径直朝后倒去(只不过真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晓。)
“班主!”伙计的声音响起,很快,里面便乱作一团。
而外面,也不负众望地将这件事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不过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将原先口头上挂着的‘可惜,可惜’变成了‘蔡伦白眼狼’,这件事传遍京城,红月茶楼自然也传到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据传死了好几天的秦渊回来了,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在听到伙计说了蔡伦做的事后,在院里就被气晕过去了。”
“什么什么?你听谁说的?”
“就是秦家班的街坊邻里传出来的,现在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哎呀,真看不出来蔡伦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亏的今天我想着他重情重义来听这出戏,真是瞎了眼!”
台上,蔡伦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早已经将他骂的连块遮羞布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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