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风寒……司君默念了几遍这三个字,忽然红了脸,原来子衿方才是气她淋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在这安静的阁楼里待着。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司君才发觉自己的衣衫已经干了大半,她抬头看着子衿的眼睛,向来在黑暗中视物模糊的司君忽然看清了子衿眸中包含的情绪……
她一下就怔住了,她记得爹爹时常用这种眼神看阿娘,那个时候她还觉得惊讶,毕竟爹爹是那高岭之花,平时冷冰冰的,对她跟兄长都严肃不已,可为何会有这柔情似水的眼神?
她那时候小,不明白……可后来在白玉崖她又见到了这种眼神,是冷无涯看梦挽姐姐的眼神,她那个时候因为太过想知道为何,私下偷偷询问过无涯,无涯怎么说来着?
哦…他说‘等你有了心悦之人就晓得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不能理解,可今天见到子衿的眼神后她忽然就理解了……
“看什么?”子衿清冷的声音带了些不自然,这丫头做什么这般望着他?莫非他脸上沾上了什么东西?可若只是有东西沾上,这丫头的脸为何这般红?难道害羞了?还是觉得他不顾男女有别,将她这般抱在怀里?
司君回神之后脸又红了些,连带着耳根也红了起来,她慌张地低下头,有些欲盖弥彰“什么看什么?我看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看!”
最后一句竟是直接吼了出来,清脆的声音里隐隐含了几分心虚,她吼完之后赶紧低下头装乌龟,完了完了,她这胆子大的有些过分了,也不知道子衿会不会生气……
子衿当然没有生气,他从刚才小丫头望着他的时候怒火就已经全消了,这丫头从没这么认真的看过他……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干透,子衿这才站起来将司君放下“站好别动”,现在司君以子衿为中心,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就这么乖乖站在原地。
子衿看着丫头乖巧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他转过身看着已经被毁了的虎皮,伸手将它揭起扔在一边,随后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抖开正准备铺在床榻上时,他忽然看到衣衫上有些脏,那是刚刚直接坐在虎皮上沾染的灰……
子衿默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将衣衫翻转,再仔细铺好,待一切就绪之后,他转身看着背对着他的司君,嘴角又扬了起来,他轻轻上前,低头压着嗓子在司君耳边说了一句“丫头,你耳根怎么这般红?比那上了胭脂的脸还要红?”
一句话,让司君的耳朵彻底成了粉红色,她刚刚才知晓子衿对她的心思,她也才想清楚她对子衿的心思,这个时候子衿这般动作,她怎么会不羞啊?
子衿知晓这丫头是因为他方才脱外衫的动作害羞了,他轻声笑了起来,终是下定决心从后面环抱住司君,他的下巴抵在司君的头顶,不给司君问话的机会,直接开口“君儿,我许子衿心悦于你,愿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你为妻,此后,你掌阎幽与我,生生世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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