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郎呢,就是个为奴为婢的命。”
四九城内,对宁九郎这位梨园尚书的议论是数不胜数,有的人说他隐退并非是抬举后生,是齐王爷拘着了他,还有的人说九流之末到了王府里头也过不上好日子,总之没有什么好话,座儿们捧的是这位梨园尚书台上的风情,不是台下的宁九郎。
他入了戏,就是惊艳四座的角儿,下了台,擦了脸,就是收人糟践的九流之末,梨园尚书也不得例外。
程二奶奶也是听说的,不过大家都这么说,她也信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头,程二爷回了家,后头还跟着齐王爷,还有两个侍卫,齐王爷说是来后花园看看额娘。
程二奶奶自然是热情得很,他的思想一向封建,瞧见这位王爷恨不得要行礼,齐王爷倒是不放在心上。
齐王爷与程凤台不是聊些生意上的事就是聊商细蕊小时候的趣事,程二奶奶在一旁陪着。
看似很简单的话却让程二奶奶大吃一惊。
“你这老婆啊,像我那福晋,是个知事守礼的。”齐王爷笑着说,程凤台也直勾勾盯着二奶奶,看得二奶奶好不自在。
“那年蕊哥儿大半夜的去找我福晋睡觉,还叫我给抓了个正着,蕊哥儿翻墙的本事是真不同寻常。你呀,可得小心点儿,留神他哪天关上水云楼的大门,翻墙进出,你就甭想看见人了。”
这齐王府的主子里没有女的不说,就连端茶送水的都是男的,拿绣花针缝缝补补的差事,也是男的做,平日里齐王府进进出出的人,哪里有女子。
程二奶奶好生疑惑。
后来没聊几句,齐王爷就奔后花园那口井去了,说是太晚回去福晋该着急了,程二奶奶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要作陪的。
两个侍卫打开手中的皮箱,让程府如今的二位主人大吃一惊,没别的,全是纸钱。
齐王爷也不顾及别人,跪在那自顾自的说起话来,程凤台和二奶奶也只好瞧着,这可是贵客,哪儿能失陪。
“额娘啊,是我不孝,许多时日没来看您,知道您去的冤.....”
“成家了,您走之前我就说讨九郎做福晋,您可同意了。他很好,就是近些年不愿出门了,年轻时受的苦太多了,我啊,还得慢慢儿地对他好,您就甭操心了,我不会欺负他的。”
程凤台倒是见怪不怪,每次他陪着商细蕊去找宁九郎,宁九郎都是在闲着的,至于齐王爷啊...逗宁九郎,种地,喂鸟,下棋,有时候还下厨,反正十有八九都不闲着,就是没想到齐王爷对外也能如此坦荡,叫上一声福晋。
程二奶奶好像见了鬼一般,按说这戏子到了有钱人家的府上,就是收人糟践,难道那天,真冤枉了商老板?
都到了后半夜,齐王爷才打道回府,留下二奶奶一个人凌乱。
“二爷,这齐王爷什么时候有的福晋?”
“二奶奶就会冤枉人,怪不得商老板生气,齐王爷和宁九郎,都在一块儿过了大半辈子了。”
“他不是.....去做奴才....”
“哎哎哎。可别乱说,这要是让齐王爷听见了,我在天津的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那他怎不明媒正娶?那就是个宠儿。“
“听商老板说,是宁老板不愿,别的事我也不知道,二奶奶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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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今儿去看我额娘了。“齐王爷一从程府出来就乐得合不拢嘴。
“哪回都没见你这么高兴,额娘跟你说话啦?“
“那我还不得让额娘带走,今儿啊,程二奶奶知道你是我福晋了。“
“王爷惯会胡说,外人面前也不注意些了。“
“九郎哥哥,冤枉啊,那程二奶奶听我和额娘说话,我对额娘说你是我福晋,程二奶奶登时就变脸儿了。“齐王爷想起程二奶奶那脸色就想乐。
“您啊...“宁九郎笑着戳他脑袋,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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