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惬:当然是真话,前辈但说无妨.
易惬思切心急,望着严浩翔房门方向脱口而出.
龙套真话是你夫君命不久矣.
龙套若是服我独家密药续命,多则一两年,少则恐怕也只有五六月光景.
俞老叹了口气一面喊着是命啊,一面拍着易惬肩膀无声安慰.易惬不敢置信抓着俞老苍老的手不放,失神不确定问了句:
易惬:前辈,你说什么?
耳膜嗡嗡嗡周遭都是蛙叫.
她连呼吸都是颤抖,空气稀薄令人窒息,仿佛撕开一道裂口风哗啦啦灌入,不止眼睛迷沙泪如泉涌,心也剧烈疼痛.
她捂着胸口对上俞老满是关怀担心的面容,已经得到回答松开他,一个踉跄双腿无力倒在地上,她失神目光呆滞低声喃喃.
易惬:严浩翔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
严浩翔靠在窗边扒拉小缝偷看,愉悦勾了勾唇,目光灼灼,他对易惬根本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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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易惬没日没夜在书房奔波,不是给严浩翔煎药喂药,就是在研究一摞又一摞堆得比人还高的医书,她请求俞老帮忙,把认识结交学医好友都叫了个遍.
仍是无果.
其实易惬也不明白为何心会发堵疼得厉害,明明在出嫁前根本不认识严浩翔,而且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与他就是一段露水姻缘,萍水相逢一场,为何她当真了.
由于请医声势浩大,严浩翔故意放出去的消息,外加上易惬丝毫没在意,被冲昏头脑,这件事发酵越来越严重,大夫人免不了得到了安插在花苑的线人情报.
龙套夫人,我见那疯子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况且我亲眼见病秧子奄奄一息躺着在床上吐了一身血.
严大夫人:做得好,继续留意.吩咐下去,棺材都准备好了吗?我偏要红白喜事凑近一块办.
严大夫人:对了,那疯子不是舍不得嘛,等严浩翔没了,就把她活活钉死在棺材里,让她和严浩翔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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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书卷墨香掺杂着淡淡的茶香,全被浓烈的药香侵染,闯入口鼻.
易惬端着白瓷汤药心事重重望着躺在榻上的严浩翔,他安静睡着挂着一丝甜笑,易惬眼睛酸涩揉了揉揉,努力深呼吸挤出一个笑容,脚步轻轻朝严浩翔走去.
她已经好几宿没合眼,俞老也曾提醒过她保重身体.可是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特别怕她醒了,他却睡着了.
易惬不敢睡,海波般杏眸布满红血丝肿得跟小核桃样,她抿唇将汤药放在桌案上,俯身轻轻按了按严浩翔的肩膀,贴着他耳朵极其温柔的唤了句:
易惬:严浩翔,我们吃药好不好?
严浩翔咳咳..好.
严浩翔微微笑乖巧有些费力爬起来抓着两榻上的薄毯,咳嗽声撕心裂肺此起彼伏.易惬伸手给他力量,一只手放在他精瘦的后背将他扶起.
滚烫的温度让易惬皱了皱眉,收手十分自然地就去探严浩翔的额头,他脸红扑扑的笑意直达眼底.
易惬:还好没发烧.
易惬松了口气转身去拿药,刚一个动作下一秒就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严浩翔从后面伸手抱住了她,而且越圈越紧.
他把头枕到易惬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有些不顺畅.
带着刚醒蒙蒙的烟嗓音磁性蛊惑,他往易惬兵荒马乱的心湖投了一颗石子.
严浩翔惬惬,别熬药了太辛苦了.
严浩翔头拱了拱,炙热的手迫不及待的拽了拽易惬的衣袖,慢慢将她僵硬的身子扳过来与她对视.
易惬茫然,严浩翔低笑轻咳勾住她的小拇指,把她按在怀里,易惬头一回配合几乎半蹲下靠着他双手慌乱抵着他衣衫,侧耳听他讲话.
严浩翔其实我有一个法子,可以立竿见影.
易惬:你说.
严浩翔给我生个孩子吧.
说罢,易惬呼吸都紊乱了,不置信拍了拍发烫的脸,望着病恹恹却说着虎狼之词的严浩翔,没来由的瞪了眼背对身去,咬咬牙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严浩翔偷笑讲个没完没了.
他偷瞟叹了口气装作有些自责埋怨:
严浩翔都怪我这身体不争气,让你嫁过来受了委屈.
严浩翔一直没能给你夫婿该给的..
严浩翔:我是这样想的..如果哪天我走了,也好留给孩子当作念想.
严浩翔:唔..
严浩翔本来还想继续说的,没想到易惬转身小手捂住他的唇瓣,身子发颤泪眼朦胧嗫嚅着.
易惬:别说了.
易惬:我愿意.
严浩翔抿唇笑,像个偷吃了蜜的小孩,他等了这句“我愿意”,等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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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俞子:@易老师,一定在下一章呜呜呜呜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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