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过三响,戏已开腔。
这一场唱的是《锁麟囊》。
花拾弎:“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什么鲛珠化泪抛?”
一段罢又是一段。
苏辞太喜欢花拾弎的唱腔了,干脆把椅子搬到最前面去,一时间竟忘记了姜白。
等唱到“大团圆”的时候,苏辞这才想起了姜白,回头一看,后者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苏辞“三爷三爷,您不听吗?”
听到苏辞叫自己,姜白才勉强睁开了眼。
姜白:“你听就好了,结束再叫我。”
姜白又要睡过去,却又听到了敲门声,烦得很的他打开了门,是胭脂楼的管事,只说“待会儿散场了请三爷去一趟后台,花老板有事要说”,姜白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又把门关上。
苏辞听见了,凑了过来。
苏辞“三爷,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吧。”
姜白不知道那个什么花老板有什么要跟他说的,不过不管说什么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姜白听不懂下面的戏在唱些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他果然还是一个莽夫欣赏不来这些东西,不过只要苏辞喜欢就好了。
听苏辞说已经要结束了,姜白也就不睡了,把苏辞从前面拉回来,对唱戏的人少了几分好感。
曲终人散,姜白先一步下去了,苏辞紧跟在后面。
进后台前苏辞被拦下了。
按规矩来说,花老板只请了姜白一人,那也只有姜白可以进后台,其他的人都不可以。
苏辞“三爷您自个儿进去吧,我先回去了啊。”
姜白见此立刻伸手抓住了苏辞的手。
姜白:“没事,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管事的为难,他没有办法让苏辞进去,但里面那位有指名道姓要姜三爷进去一叙。
姜白见此也不废话,直接转身就走了。
等上了车,苏辞才开口问道。
苏辞“三爷,我们两个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那个花老板请您过去您不去这太不给面子了。再说了,三爷,我也挺想见见那个花老板的。”
最后一句才是苏辞真正的想法。
姜白没有开口,只让副官开车,等到了姜府姜白才说道。
姜白:“管他什么规矩,这里是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明天你就回你的那个店铺去吧,不过别跟君莫笑的人有太多来往了。”
姜白听那个戏听得头疼,吃午饭的心情也没了,一直都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到了下午苏辞瘫在大厅的沙发上嗑瓜子,就听见管家说胭脂楼的花老板要来见姜白。
苏辞闻言赶忙就爬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了,然后又帮小丫鬟打扫了一下,叫管家请花老板进来,自己则是到了楼上把姜白叫下来。
姜白的书房他也不是第一次进去了,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也只是站在门口叫一声“三爷”而已。
但今天他才推开书房的门就让姜白给揪了进去。
苏辞“三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姜白丢过来一份文件。
姜白:“你解释一下上面的都是什么意思。”
苏辞接过了文件,上面全是骂人的东西,从成语到歇后语到诗句都有,苏辞心想姜白看着东西做什么,一抬头就对上了姜白的眼睛。
姜白:“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到上峰那里告了我一通,还写的文绉绉的生怕我看懂了,不过也没心情搭理他,就发给我了,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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