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我在音乐上是很有天赋的,毕竟我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发现一种新乐器。
“四叔就对我爹说,你看你天天说什么女孩子不要见刀兵,你家女儿连尸首都不怕,还怕什么刀兵呢,”我学着四叔的样子道,
四叔我看咱们风家的杀手生意啊,也一并让她学着吧。
徐芾吓了一跳,说:
少年徐芾:她才八岁啊,怎么可以让她做这些。
我看向他,不说话。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看他。
我爹慢慢笑道:
父亲:八岁的孩子,能当细作,自然也能学刺杀。
侍卫们便走出来,把徐芾擒住,押了回去。我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我去看他,他问:
少年徐芾:你相信我吗?
我冷静地回答:
我我的身份不允许我相信你。
他像是还想问什么,又终究没有问出口。我们无话。
他每天来春苑报道几乎是一项工作,就像是不花钱请了个伴读;他记得我随口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能复述出当时的情景。我从来没有问过原因,甚至不表现出惊讶。
后来想想,我知故人,故人何尝不知我?只是都存着一线希望,默契地不问不说。
风家的消息,我没有泄露过半点,他也不曾窥探过一分。尽管如此,我们的身份也没有任何改变。
我缓和了一下气氛:
我咱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是谁指使,联络人是谁,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或者,你愿意留在风家也可以。
我跟我去个地方。
他不说话。我看了他一会,道:
我解开他的脚铐。
狱卒拦住我:
狱卒:少主,您不能私放犯人。
我从少主的诸多权力中想起一条:
我提审犯人是宗主的权力。
狱卒犹豫一下:
狱卒:但这是长君羁押的重要犯人。
我懒懒地一字字道:
我那宗主是否有权提审长君羁押的重要犯人呢?
狱卒:这,按照族规是这样。
我那不就得了。
我带着徐芾往外走。还没出门,已经被加派了三个暗卫“保护”。
我走到门口,回头道:
我你们都不许跟着。
又朝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暗卫道:
我你们也是。否则就是违抗宗主命令。
我对徐芾道:
我跟我走。
少年徐芾:去哪儿?
我去看我娘。
我带着徐芾去找阿姻,拿了祭品、铜盘,用白布包了,交给徐芾拿着。
少年徐芾:刚才那是谁?
出了门徐芾问我。
我我妹妹,不过不是亲生的,是我二伯的女儿。
少年徐芾:我们是要去墓地吗?
我随手采着路边的野花:
我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我回头想把花塞到他手里,他没有空闲的手,我只好自己捧着。
我们转进一个地道,我用转盘把门关上:
我这样就不会有暗卫跟着了。
我们沿着地道往前走。
少年徐芾:猜我在想什么?
我你在想,如果要逃走这是个好机会。
少年徐芾: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换一个——猜我能不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我那你可赢不了。
我笑着看向他,
我因为我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接着问:
我为什么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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