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说的“父辈之事”和不能确定之事,如今却是板上钉钉,纪家和风家无冤无仇,我却定此毒计,还装作不知情,自然恨极怒极,立刻便要闯到玉泉宫找我。
训诂阿嬷立刻让人拦住,阿姻本来去拦,却趁人不备自己跑了出来。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事到如今,自然无人关注羋灵的簪子去了哪里,许夫人问道:
许昭雁:这封手书——
我确实是奴婢所写。
众人窃窃私语。
我刺杀一事本是机密,但是即墨大夫已死,六国皆已归秦,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件事在风家已经归档,并非风齐的私事。
言外之意自然是替秦国行“公事”了。
子鸢:那又为何要陷害我们纪家?
我一来,风家为秦国做事,自然不能暴露,二来,纪家在齐国主战,若能以此事动摇,对秦国也有益处。
我理所当然的语气显然没有让她满意。
元蘅若是依照齐国的法度,可以治诬陷之罪,但是如今天下归秦,依照秦国的法度,风齐此举又有何过错?
许昭雁:你是何人?
许夫人对元蘅颇有兴趣。
元蘅忙跪拜道:
元蘅回禀娘娘,奴婢元蘅。
训诂阿嬷递过名册,许夫人翻看一下,轻轻颔首。
许昭雁:栾瑾又是哪个?
栾瑾五体投地:
栾瑾贱名蒙娘娘呼唤,感激莫尽。
许夫人多看了她一眼。
许昭雁:季丘——
训诂阿嬷忙说:
训诂阿嬷回禀娘娘,季丘吃坏肚子了,不在此处。
许夫人也就不再问,唤阿姻过来,问道:
许昭雁:你的脸是谁打的?
阿姻怯生生地抬头往羋灵的方向看一眼。
许夫人想了想对宫人道:
许昭雁:去本宫妆台上取了那盒玉颜膏来赏给她。
阿姻谢过。
许昭雁:宫中以祥和为要。不要伤了和气,这件事既然是误会,就此揭过,都散了吧。
众人依次散去。羋灵毕竟特殊,我知道若这一下是子鸢打的,许夫人是打算拿她示威的。我心里替子鸢叫了声险。
许昭雁:本宫看你还算伶俐,等脸上的伤养好了,不妨来本宫宫里。
阿嬷尴尬道:
训诂阿嬷娘娘,这阿姻,已经被郑夫人看下了。
许夫人咬牙含笑:
许昭雁:是吗?郑夫人的眼光,总是要比本宫,快一些。
她的目光从我身上转到阿姻身上,终于收回。阿嬷察言观色,忙赔笑道:
训诂阿嬷娘娘,这阿姻啊,是个木头疙瘩,辜负了娘娘的好意,这训礼堂里有的是更好的,更妥帖的,娘娘任意挑选。
许夫人脸色缓和,目光转到仍然跪着的元蘅和栾瑾身上,元蘅姿态端庄,神色自若,栾瑾不时向许夫人暗送秋波。
阿嬷忙走到元蘅身边:
训诂阿嬷这元蘅啊,是齐国上卿之女,家世清白,才貌性情那都是一等一的。
许夫人一指。
许昭雁:就她们两个吧。
阿嬷赶紧谢恩,元蘅和栾瑾俯身叩拜。
许夫人终于摆驾回宫,临走不经意般看了我一眼,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朵花,然而终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径自走了。
阿嬷好言好语地将许夫人一行人送出去,松一口气,回来满面含笑:
训诂阿嬷真是好福气啊,两个进了郑夫人宫里,两个进了许夫人宫里。
她见我先去蒹葭宫以为我已入郑妃麾下,我也没有解释,只说“多谢阿嬷提携。”
其他人也奉承几句,阿嬷颇为欢心,又叹了一句:
训诂阿嬷就是那个小季丘没福,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连娘娘的面都没见着。
我和阿姻交换一下眼神,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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