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恒昌公主也跟着探出头来,她顺着沈钜安的目光看去,见那船上是一群十分貌美的姑娘,便有些好奇起来,
恒昌公主:“沈钜安,你在看谁?”
沈钜安顿了一下,急忙转身,
沈钜安:“属下只是随便看看罢了。”
恒昌公主微微撇嘴,嘟囔道,
恒昌公主:“骗谁呢?”
长安。章华台。
许寓一身紫衣华服,头戴玉冠,懒懒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皇帝:“许卿今日,似有烦心之事?”
高台上着一身明黄的中年男子问了一句。
许寓抬手撑住脑袋,喃喃道,
许寓:“臣,臣念及心上人,思绪万千。”
一旁的帝后微微一愣,对视了一眼,
皇后:“许爱卿,有心上人了?”
皇后问了一句。
许寓打了一个酒嗝,
许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皇帝看着他慢慢饮了一口酒,又道,
皇帝:“爱卿觉得,朕的胞妹,恒昌公主如何?”
许寓:“公主,嗝,金枝玉叶,容貌倾城,臣,臣高攀不起。”
皇后:“爱卿家世显赫,若是由皇上下旨,必然……”
许寓:“嗝,”
许寓又打了一个嗝,轰然倒下,在桌子上缓缓睡去。
皇后:“许卿?许卿?”
皇后又唤了几句,回头去看皇上。
年轻的皇帝却是一时语塞,无奈多喝了一杯酒。
许寓:“许氏家训,嗝,不得,不得尚皇亲国戚,不可,不忠不孝……”
他在睡梦中喃喃自语。
皇上朝着一旁的小太监摆了摆手,带着皇后转身离去。
这厢许寓才刚刚被人抬回府中,萧闲便从窗户悄悄跳了进来,
萧闲:“喂?醉了?”
许寓知众人离去,便睁开眼睛快速坐了起来,抬手打落衣服上沾着的杏花花瓣。
萧闲:“行啊,你这招也太损了,”
萧闲道。
许寓抬头看着他,随后咧嘴一下,
许寓:“兄弟,我昨日新得了一把宝剑,是你喜欢的,送你了。”
萧闲愣了一下,
萧闲:“真的?”
许寓认真点头。
萧闲:“不对,不对不对,”
萧闲急忙摆手,
萧闲:“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什么事儿直说。”
许寓抬手搭在他的肩上,
许寓:“同我去金陵吧,喜欢什么随便说。”
萧闲:“呵呵,”
萧闲将他的手推开,
萧闲:“公主在哪儿呢,你想都别想。”
许寓:“咱们是兄弟啊,这点小忙你都不帮?”
萧闲:“打住!从刚刚开始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萧闲急忙道。
后宫。
皇后清退众人,又给皇帝倒了一杯茶。
皇后:“皇上,若是许卿不愿娶公主,或者,臣妾再为公主寻一良人……”
皇帝:“妇人之见,你懂什么?”
皇帝抬手按压着额角说道。
皇后微微一愣,急忙道。
皇后:“朝中之事,妾不懂,只是,许氏族规,天下皆知……”
皇帝:“规矩是人定的,朕要做的,就是打破规矩。”
皇后静静的看着皇帝,点了点头。
皇帝:“如今世家大族林立,唯许氏马首是瞻,朕要打破这个局面,就要从许氏开始,只是许氏是天下文脉中心,地位使然,朕动不得,就只能,握在手中,唯朕所用。”
皇后:“可是许氏生了不臣之心?”
皇帝摇头,
皇帝:“不曾。”
皇后:“那为何?”
皇帝:“正是因为它挑不出错来,所以朕才忧心不已,”
皇帝喃喃道,
皇帝:“你当真以为,他许寓,是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
皇后摇头,
皇后:“妾不懂。”
皇帝:“他与前朝许泊常是叔侄,都为了一个目的而来,并非多爱惜黎民百姓,而是,以己之身,做人质来了,”
皇帝看着眼前的杯具笑了一下,
皇帝:“只是他比许泊常更懂隐藏,更懂人心罢了,这个许家二公子,有意思,
皇帝:这许家,教子有方啊,代代有贤才,如今,这两位公子,一个守一个攻,朕,好生羡慕。”
金陵。
恒昌公主看着手中的书信微微嘟嘴,有些不悦起来,嘟囔道,
恒昌公主:“我是公主,我才不要在这样拘束的地方过一辈子。”
沈钜安抱着剑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院子。
恒昌公主:“沈钜安你进来,”
恒昌公主扬声唤了一句。
沈钜安转身便走了进去,
沈钜安:“公主有何事吩咐?”
恒昌公主:“沈钜安,你去寻一艘大船,本公主要顺着秦淮河一路游玩,出金陵去。”
沈钜安顿了一下,微微皱眉,
沈钜安:“皇上有旨,公主必须得待在金陵等着许大人。”
恒昌公主:“沈钜安,”
恒昌公主抬手打在桌子上,
恒昌公主:“你竟敢抗旨!”
沈钜安:“属下不敢。”
——
半夜。
枝枝这厢刚刚换了中衣准备睡觉,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人。
薛枝枝:“谁?”
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悄悄拿出匕首。
沈钜安:“是我,”
沈钜安低声说了一句。
枝枝暗暗咬牙,
薛枝枝:“你来做什么?”
沈钜安背对着窗口,一束月光静静的洒在他背上,看不出神情。
他朝她的方向慢慢走了两步,低头看着她,
沈钜安:“你喜欢许寓?”
枝枝不予置否。
沈钜安:“许氏名门望族,他们不会要你的,”
沈钜安又说了一句。
枝枝冷冷一笑,
薛枝枝:“那又怎样?”
沈钜安:“那又怎样?”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抓住她的手道,
沈钜安:“做不了正妻你就只能做妾,或许,你连妾都做不了。”
薛枝枝:“那就做外室啊,”
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沈钜安的嘴角微微颤抖,
沈钜安:“你竟然,竟然如此自甘堕落?”
枝枝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往旁边走了两步,
薛枝枝:“我自甘堕落也好,自命清高也罢,跟沈大人有什么关系?咱们最好,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的好。”
沈钜安:“阿嫣……”
他低着头唤了一句。
薛枝枝:“我不是阿嫣,”
她道。
沈钜安:“……薛姑娘,许氏是天下文脉所在,最重门第,你又何必将后半辈子放在此处呢?”
他闭着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薛枝枝:“我该怎样做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你大老远的来告诉我,否则的话,我还真当沈大人对我,旧情难忘呢,”
她抱着手站在一旁低声笑了一句,
薛枝枝:“哦,我忘了,沈大人对我,哪里有过什么情啊。”
沈钜安:“阿嫣!”
他突然转身抱住了她,
沈钜安:“对不起,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嘶!”
他急忙推开她,一道鲜血自右手胳膊处流了下来,他难以置信。
薛枝枝:“别来恶心我,”
枝枝握着匕首看着他冷冷说了一句,
薛枝枝:“马上给我滚。”
沈钜安:“你……”
田大:“妹妹?”
田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试探的敲了几下门,
田大:“你怎么还没睡?是出什么事了吗?”
枝枝回头看了一眼,道,
薛枝枝:“阿兄,我没事,起床喝口水。”
说完后,她又回头看着沈钜安,压低嗓音道,
薛枝枝:“沈钜安,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不想与你重提旧账,你也不要再来烦我了。”
沈钜安:“你为何愿意,做他的外室?”
他低声道。
枝枝自嘲的笑了一下,将头看向别处,
薛枝枝:“沈钜安,你不懂我,我也不懂你,最好的方式,就是一别两宽。”
这般说着,外面报时辰的铜锣声响了起来,他看着她犹豫了片刻,这才转身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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