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二叔三叔不肯说,那便由我来替二位长辈说吧。”
“芝芝?”程序年走跑到她身旁,“不是让你好好地吃着吗,这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陆芝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归根结底,终归导火索是我,我也没法安心地吃席。”
看到她出现,两位婶婶倒是又来劲儿了,指着她破口大骂。
“陆芝,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挑拨离间!我们程家到底是欠了你什么?!自从娶了你便家宅不宁,你现在又想如何挑拨离间了?!”
“序儿,你不能信了这个小贱人的鬼话啊!且不论我们,你二叔三叔可是你的亲叔叔啊,他们才是程家人,你怎能听信这贱人的一面之词,与我们决裂?”
既然说不动程序年服软,那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场席面顺利进行下去,大不了,这面子都不要了便是。
“闭嘴!”程序年听到她们这般辱骂自己的娘子,厉声叱道,“我敬你们是叔婶,哪怕二叔三叔扔下一堆烂摊子拂袖而去,我也不曾将事做绝,你们扪心自问,若没有我程家大房顶着,供你们当米虫,你们如今还能有那座宅子?怕是连在哪都不知道!”
“若再对我娘子出言不逊,休怪我不顾同为程家人的情分。”
从前哪怕二房三房做得再离谱,程序年面上依旧会挂着和气。
然而自从陆芝嫁进程府,二房三房能明显感觉到程序年对于他们怠慢陆芝的不满,才会去偷陆芝的彩礼,想以此与陆芝谈条件。
陆芝动动手指头便能想明白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说是蠢钝如猪,怕是猪都不肯应。
她故作伤心的姿态:“不知二位婶婶说我挑拨离间是何意?是我不能心疼自家夫君为二叔三叔闯祸而奔劳,还是我不能在二位派人盗取我的嫁妆时感到委屈?”
他们上门闹这一通,早就引来了许多人围观,程序年也没派人清场,便是不打算再给他们留任何脸面了。
听到陆芝这么说,围观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随后一阵皆是一阵讥笑。
偷侄媳妇儿的嫁妆,这事儿说出来,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陆芝既然将这事儿摆到明面上来说,看来程家大房真真是与这二房三房撕破脸面了。
四人也没想到陆芝竟不怕家丑外扬,程序年也未曾拦着她,面上皆是菜色。
陆芝却还未说完,继续道:“二位婶婶不是问为何手头上一家铺子都没有了?二位叔叔应是怕二位婶婶责怪不敢说,那便由我来细说吧。”
“二叔三叔不会商道,可若是肯学,天道酬勤,定不是今日这般下场,偏偏二位叔叔懒惰成瘾也就罢了,还不珍惜家业,挥霍无度,最后剩一个空壳铺子让我家夫君来收拾残局,倘若铺子还能在二位叔叔手中,那天理何在?”
“大家伙只知程家是西淮首富,却不曾看到我家夫君为了被二位叔叔搞垮的家业奔忙时,几天几夜未能合眼,最后累得晕过去时的疲惫。”
“我不知,二位婶婶究竟有何底气,不看看自己的夫君做了什么,反而来质问我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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