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扬你这个混蛋,你骗人!”
说什么过两日便能回来,说什么会平安归来,可结果呢?害她等了这么多日,还弄得一身伤。
看到小姑娘掉眼泪,赵墨扬不止伤口疼,连心尖都在发疼。
“别哭别哭。”赵墨扬忍着痛抬手,想替她擦眼泪,可却因为她离得不够近,怎么都够不着,惹得他又疼又急。
“水箬,凑过来些可好?”他弱弱地问道。
水箬自己擦了擦泪,虽然气,可也心疼。
她头一回看到他这般虚弱,对他的要求,没有任何思考,立刻凑上前。
她忍着泪意,带着哭腔问道:“做什么?”
手掌覆在她的脸颊上,指腹在她的眼尾轻蹭,赵墨扬又一次说道:“对不起,水箬。”
此话一出,小姑娘的泪水就像决堤般泛滥涌出,似是要将这几日的郁结通通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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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赵墨扬醒来后,除了还在医馆的九方樾,一大家子连带着柳乘舟都赶了过来。
“水箬,先随我们出去,让你爹和你师父给墨扬看看伤口。”钟秀道。
水箬也知道轻重缓急,点了点头,红着眼睛随钟秀和烟尘回了东苑。
看她眼睛都肿了,钟秀叹了口气,命人拿了热帕子来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你这丫头,这几日流的泪,都快赶上你这十六年来拢共流的那些泪了。”钟秀一边替她擦脸一边道。
水箬撇了撇嘴:“娘,我担心他嘛。”
“行了行了,娘也不说什么了,一切等墨扬养好伤再说。”
嗯?这话听着好像有些深意?水箬看向烟尘,就见到嫂嫂俏皮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笑着轻摇头。
烟尘看小姑娘似懂非懂的模样,心中偷笑,娘这是自己琢磨出这两人的心意了,瞧着这意思也不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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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樾一回府就听说赵墨扬醒了,也到南苑看他。
“哥,你回来啦。”赵墨扬躺在床上,没心没肺地冲他笑着。
怕他情绪波动太大,他和九方延合计过,暂时先不告诉他这两年不能再动武之事。
看他如今面色苍白,九方樾也于心不忍,只是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好些了吗?”他问道。
赵墨扬立刻咧嘴,虽然中气不足,但语气还是一样:“痛死了,哥,你有没有什么止疼药啊?”
九方樾挑眉:“你不是常说,习武之人不能喊痛?”
“我这一动弹就浑身痛,你还不让我喊,那不是得憋死吗?”
得,还是一样欠打,看在他是伤者的份上,就不跟他吵了。
九方樾替他诊了脉,叮嘱:“伤筋动骨需百日,你这段时日就安心休养,莫要想别的。”
“人可抓到了?”
“嗯。”九方樾点头,“你也说了宫里派出来的都不是吃素的,抓到了。”
“阿扬,你当时明明可以先脱身,免去这身伤,为何恋战?”九方樾问道。
他向江宥余打听了经过,他们两人都有功夫在手,只要尽力,便可以脱身。
可不知为何,当时跟南沙碰上后,赵墨扬便像发了疯似的要杀了他,完全没想着要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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