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抬眼瞄几眼,“夫人,您看…”莞月这才放下茶杯,“怎么,你家姑娘见不得风,你也见不得?还是觉得,给我请安有失你身份?”这话说出,那奴婢一时不敢吱声。
“回去告诉你家姑娘,不必请安,毕竟在这府中也没有身份,这么来请也怪让人纳闷,回头让玉梅请个太医,给你家好好瞧瞧,别落下病根。”那奴婢快速谢过退下。
手下司钦立在顾晔身旁,只见顾晔脸色阴沉,便知这是公子动了怒。没等顾晔命令,立马退下处理。
莞月觉得好没意思,她从前不少看到家中姨娘们的争风吃醋,那话语中一个个带着刀子,像极了几个街上的泼皮老太。
她想着以后若嫁人,万万不能说出这中话,可现在自己也学会话中带话,这方还没见到正主,已让她心中气结。
这对话不知被哪个小厮听了去,府中传的愈来愈烈,有说她当家主母地位不保,才怒不可遏,又说那箐箐恃宠而骄,眼中没有这个夫人。
说来说去,都在说她已经失了宠,公子待那姑娘不薄,隔三差五送去新鲜玩意,还差四个侍卫日夜守护。
莞月听闻苦笑,他原来对她这么体贴入微。
那时他也是这般好,不,远比这要好的多,她爱吃麦芽糖,他寻来城中技术最好的师傅在府中待命。她爱风筝,他就跑到集市跟最精益的工匠认真学,只为给她做一个独一无二的风筝。她喜爱自由,他一年会抽空带她去外界游玩。
她去过了传说江山如画的江南,也去过了长年干旱的大漠,对了,还有那次在山石上看的日出,在河边绿地看的浩瀚星空,还有许多…何时何地她都清晰的记在了心中,一点都没有遗漏。
“夫人,夫人?”玉梅轻轻摇醒在趟椅睡着的莞月,莞月疲惫的起身,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两层毯子,她只记得自己拿来了一个,难怪这风天她也没觉得冷,这毯子她瞅着眼生,不像她房中用过的。
“玉梅,这毯子是哪来的?”玉梅看看摇头,“我也没见过,不过看着色料,应该是哪位男子的…啊,肯定是公子送来的啊,怕夫人着了凉。”玉梅说罢喜笑颜开。
莞月摸着身上的毯子,是他送来的吗,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吧。
嘱咐玉梅将毯子收好放回屋中,玉梅连忙离去。莞月这才看向花园,花草全都凋零,因下了场雪,都被白雪覆盖,全是白茫茫一片,让人看了有丝凄凉之感。
“这后院光秃秃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拐角处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莞月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扭着腰肢闯入视线,尽显妖艳之态,那一个抬眼,一个媚笑,仿佛狐狸成了精。
原来晔郎喜欢这样的女子了吗?也是,自己从不喜那些胭脂水粉,长年粉黛不施,让人看时间久了肯定会生厌吧。
“呦,原来是姐姐呀,我这闲来无事走到后花园,没想到还碰巧见到姐姐。”箐箐边走来边说,脸上笑的更媚了,让莞月看了只觉得刺眼,干脆接着闭眼不理。
“看来姐姐要休息,那妹妹也不打扰了,毕竟年岁一大是该补眠了。”听了这话莞月还是没回声。箐箐觉得无趣,也不再多说,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莞月刚才闭眼就在想箐箐的装扮,突然想到她发髻上带的那枝花簪分外眼熟,抬眼一看,竟和自己的那支毫无差别。那支簪子,是父亲赠予她的,世上绝无第二支,这簪子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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