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想去叫一叫摇撸人,却不曾想到,船却停下来了,那个枯瘦的背影回头,竟是一张格外苍老的面容,这是一位老婆婆。
她静静地望着我,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坛酒,然后说,“姑娘,很抱歉,我以这种方式叫你来,但我有一些事要告诉你。”
“我……”
刚张口,却发现我竟然失声了。
婆婆看着我惊慌失措的表情,便好似了然般道:“浮生如一梦,得失如泡影,不必强求,姑娘你只管听我讲个故事便好。”
婆婆对我说,曾经有个绿衣女子,她住在水边,她有个心上人,那个人喜穿一身白衣,君子如玉,温润而泽。这位公子唇色如玫瑰,笑起来很好看。
可是,在两人的成亲之日,这位公子却逃婚了,姑娘痴心等了他三年,却等来他的一纸休书。
后来,她才知道,公子早就有了心上人,他爱的人从来也不是她。
姑娘相思成疾,却因嫉恨入魔,她亲手杀了白衣公子和那名女子。
并且诅咒他生生世世,也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真心,并且他和心爱之人就算相爱也只能陌路。
“婆婆,那后来呢?”
不知何时,我发现我竟然可以发声了。
“后来啊,就是他和她这一世的故事了。”
我似懂非懂地摇摇头,婆婆递过来一杯清酒,我喝完只觉得唇齿留香,这味道如此熟悉。
我唇间不由得喃喃道:“云家有好女,独酿琼花房,聚是缘应尝,散是情应放。”
眼前一片蓝光闪过,我的脑袋像被人剥皮抽筋般剧痛,痛的我晕了过去。
又是一个画荷的午后,黄鹤楼,二楼雅间。
我刚刚踏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好闻的檀木香,身着白衣的公子负手立于弦窗边,长身玉立,温润美好。
这身姿何曾熟悉?
我心口猛的一痛,却勉强笑道:“陶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他闻声回眸,浅灰色发带轻拂墨发,水一样的温柔,他今日手边拿着一个小小的算盘,一举手一抬足之间,俱是风雅。
“涟弟,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套,你唤我阿湛便好。”
我咬咬唇,叫不出口,便回之一笑。
“不知涟弟平日里有何爱好?”
“一书,一琴,一棋。”
“涟弟可喜欢看戏?”
“只略微听过几曲,不曾深谙。”
“今日,听闻城中央广场有一曲《贵妃醉酒》,不知涟弟可愿与为兄同去观赏?”
我心绪繁杂如云,但不忍拒他,便淡淡应了一声“好”。
而后,我与他一前一后走出黄鹤楼,我整个人浑浑噩噩,无精打采,忽然被人自身后攘了一把,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幸好身边有只大手扶住了我,“谢谢。”
耳边却没了声音。
我心里暗叫不好,习惯性地伸手抚过发丝,却发现刚刚被人推了一把,桃木发簪早就不知所踪,而我的一头长至腰间的鸦发便齐齐散开。
“陶兄,我……”
我瞧着他眼里那满满的惊艳,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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