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这女人居然还知道清誉二字,只是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却显得那样的滑稽与不伦不类。可偏偏对上她的眼神,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来。只是小心翼翼的绕过凌烟,抱走了一床被子,跑到窗前的软榻躺着去了。
凌烟吹熄了房间的蜡烛。终于还是老实的躺到床榻上。
只是默了半响,忽然又开口:“凌烟。”
顾樵生背对着凌烟,室内静寂,只有窗外偶尔的虫鸣和他们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我的名字,叫凌烟。”像是一定要得到回应一般,又重复强调了一遍。
良久,才听得顾樵生在那边闷闷的回了句知道了。
一夜无言。
顾樵生醒来的时候,室内除了他再无旁人,身后塌下去一片,那个女人,肯定是有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到了他床上,真是个,不一样的女人。他心里明明想着是不知廉耻,可怎么都说不出来,也只好摇头。
外面天不过蒙蒙亮,山寨里便已然传出来操练声,难怪官家的人久久不能平了这个寨子。
顾樵生这样想着,便准备起身换衣。只是找便了房子,也只有寨里的土匪服,约是许久没有清洗,还透着这些汗臭味。顾樵生便只好放弃换衣的想法。
凌烟将他掳来,总不是为了这样晾着他吧。
只是当他饿的饥肠辘辘,日头最毒的时候,凌烟才拎着包裹骑马从寨外回来。直接来到了他房前。
他站在门口,抬头望着她。阳光从她身后投射过来,那样的耀眼的光芒,似乎她本不是山匪头子。而是天之娇女一般。
“会骑马吗?”她这样问。
顾樵生抿了抿唇,然后摇头。
只是下一刻,他便被人搂着腰,掠上了马。在回神,已然在马背上凌烟的怀里了。
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犹如芒刺在背,对上山寨里其他人的眼神,更觉得难堪。
“你放我下去!”他声音凌厉,隐隐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这对凌烟丝毫无用。
“若是摔下去了,少不得伤筋动骨,巧了话,摔成残废也不是不可能。”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顾樵生绷直了身子,不再言语。
只是走过的路,却让他好奇不已,明明是下山的路,难道凌烟要送他回家?他实在猜不透凌烟的意图。
到了半山腰,凌烟才将马勒住,下来打开了包裹。
然后竟然席地而坐。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好。竟然都是山下著名酒馆的食物。所以她半天不在,只是去山下买食物。可为什么。
顾樵生看着山下,已经隐隐可以看到城墙所在了。此刻,只要他一脚,就能骑马回去了吧。
“早上没吃饭,你不饿吗?下来吃点饭吧,要回去也不差这一会儿。”
地上坐着的人,手里扯着鸡腿,已经吃的满嘴是油,说话也嘟嘟囔囔的。虽然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但是此刻却显得可爱了些。
“你,是要送我回去?”他这样迟疑着问了出来。
“吃完了再说呗。”凌烟漫不经心的模样,倒让顾樵生堵了气,双腿一夹,就策马远去了。
独留凌烟一人还在啃着鸡腿。
只是当一炷香后,只要在拐个路口,就能成功进入城门。顾樵生心底还是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真觉得身后微微一沉,而后一双手从他腋下伸出,勒住缰绳。将马掉了个头,又回了寨子方向。
顾樵生气急,只是身后又传来那人没脸没皮的笑。
“浅月说,诸葛亮七擒七获孟获,小相公,你如今也算是二进宫了吧。”
封浅月告诉她,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绝对的征服,比如诸葛亮征服孟获,只是他却忘了告诉她,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不同的,就算她在骁勇,也终究难跨过那条鸿沟。
是以凌烟带顾樵生回去后,一连三天都吃了闭门羹。
到底没有办法,又在半夜去爬了人家的床头,而不出意外的被某人踹了下去。
而我们的寨主大人坚持了自己小强的生命本质,后续的将近半个月的时长,都寸步不离的守在顾樵生身边,除去在茅房的时间。
直到某天,顾樵生忍无可忍,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将凌烟提了起来。
“我说寨主大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饶是被人提了起来,凌烟还是面不改色的伸手戳了戳顾樵生的鼻子。而后绽开笑颜:“我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顾樵生,我想嫁与你。”
她虽笑着,可语气却满是认真。
顾樵生便忽然泄了气:“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小相公你,长的很好看呀。”
这样的话,让顾樵生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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