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躺在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忽地睁开了双眼。他抬手碰了碰脑袋,转头一看,竟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
下了床转头一看,才发现房里还有个小姑娘,小姑娘趴在桌上安安静静地睡着。他迈着步子走过去,盯着熟睡中的人,未待更细致地观察,睡着的姑娘便醒了。皱皱眉头,撅了噘嘴,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后揉了揉,再伸了个懒腰。一套动作做完后,睁开眼,便听见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小姑娘愣了愣神,赶紧站起身,颇为尴尬地道了句,“温痕,你醒啦,怎么也没叫醒我?”
被唤的人挑了挑眉,听着她似乎极为熟捻的语气,问了句,“姑娘认识我?”
“姑娘?”被唤做姑娘的狐久此刻睡意全无,初醒时那点困意倒是被温痕嘴里的一句姑娘给捣得七零八碎了。她抿了抿嘴,脸上骤然生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你即便是成了婚,又何须装做不认识我?我又不会去打扰你。”
“………”温痕对着眼前姑娘的一番话,倒是觉得十分的疑惑,他扶了扶额头道,“我怎的会在这里?”
“你昨日大概是喝醉了,撞开了我的房门。”
听完眼前姑娘所说,温痕这才想起,昨日夜里他饮酒后,翻出了墙外,后来大概是发生了发生,只是,昨日里醉得尚且不算太过分,他怎的会来这里呢?温痕心下迷惑,因此又问了一句,“请问姑娘姓甚名谁?”想着大抵是因为之前失去了记忆里,温痕便想打听一下府上,毕竟只要知道了姓氏,朝知道了自己所在何处。
狐久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温痕,你当真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
再次被唤了温痕的他弯了弯腰,拱着手道,“实在抱歉,听姑娘的语气,姑娘是认识我,只可惜我前些日子摔下了马,伤了脑袋,因此许多事情都已经记不起来了,所以,还请姑娘见谅。”
“不记得了?”狐久瞪大了双眼,眼睛里忽然有些许湿意,她转过身迅速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然后状若无事地,还算平淡从容地道了句,“我,姓狐,名久。”
“元溪竟有姓氏为狐的大家么?”温痕望着房间打量了一番,房间虽然不算太奢华,可必定也不是普通人家,狐姓官员,或是商户大贾的,他还真没听过,因此不免有些怀疑。
“大概没有吧,这是晏府。”狐久微微低着头。
她身后站着的温痕听后便会心笑了笑,心想,晏钧弦的两个妹妹他都是认得的,而眼前这位明显不是,既然不是妹妹,又住在晏府,大抵会是表亲,或者姻亲。但倘若是姻亲,晏钧弦应当不会不给他送请帖的,因此,大概就是个表亲。想通后,温痕便再次拱了拱手,有些抱歉地开口道,“昨日里醉态,吓着姑娘了,多谢姑娘照顾,来日温痕必定会好好感谢姑娘。”
狐久却没想过感谢不感谢,她摆了摆手,“你走吧,趁着天色还早,别被人发现了。” 毕竟,你已经是个有妇之夫,若此刻被人知道在我这里过夜,于你于我都不好。却是没敢说出来,温痕已经不记得她了。
温痕。不记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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