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怎么?你莫不是以为老子是要跟那牧拓勾结起来有异心?南疆离元溪十万八千里远,真要一个擦枪走火打起来,我在这边行军大战,朝廷不明真相,奸人岂不是又该说我手握重权,欺君罔上。你见着一片平静,那是因为有老子坐镇,那牧拓才不敢轻易来犯。”
待韦馈一口气说完。温痕站起了身,朝着韦馈恭敬地拜了一拜,坦诚道,“温痕知道大将军是个忠诚爱国的好将军。方才多有得罪只是想确认一下,将军究竟是否知情。现下知道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温痕只想提醒将军,佟夙是我父亲派来的人,此番随我前来,便是我父亲用来牵制我的手段。所以这协助南疆的职务,明面上是落在我身上,实则,是在佟夙身上。”
“哼,你想说些什么?”韦馈闻言,冷冷问道,只是面上的表情显然柔和了一些。
“我猜,那些所谓的侵扰,烧杀抢掠,不过都只是借口罢了。”
“什么意思?”韦馈望着他。
“我父亲从不派我做没有把握且没有好处的事。况且这几年,即便牧拓实力有所增长,比起元溪,到底逊色几分。再者,若真的要攻打,何不趁着增兵未到便发起攻击。所以,将军面临的那些烧杀抢掠,只是前戏。”
“你的意思是,朝堂里有内应。”
温痕点了点头。
饶是阅人无数的韦馈,此刻也不由得对温痕高看一眼。他抚了抚须,“你同我说这些,怕不是也有什么打算?”
温痕拱了拱手,“温痕想摆脱父亲的控制。他托人给将军写信,大抵是知道将军对他不满,此信一出,将军自然不会待见我,而转而会同他派来的明面上的政治清官佟夙有所来往,那样他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韦馈原本听得好好的,听到温痕说他不满温路城时,登时涨红了脸问道,“你怎知我不满你父亲?”
“看将军对待那封信,便大致能猜到了。”温痕挑了挑眉道,“温痕所言,句句属实。南疆之事,若有用的上温痕的地方,温痕必会鼎力相助。但这次对温痕来说,也同样是个机会。所以,还请将军帮忙。”
韦馈闻言摆了摆手,“我信你一回。”
元溪,温府。
温路城坐在书房中,看着跪在地上的佟愿,冷冷问道,“信已经寄到了那老东西手里了吧。”
佟愿点头,“大人,已经寄过去了。如今,只等兄长在南疆取得成功,到时候,南疆就该由大人接管了。”
“希望吧。”温路城摆了摆手,示意佟愿退下。
佟愿退下没有多久,林佩然便来了。
温路城见是她,有些疲倦闭上了眼,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大人为何要派人给韦馈写信?你明知他向来对你有意见,你这样做,不是让痕儿陷于难境吗?”
“你偷听我和佟愿的谈话?”温路城闻言,登时眼神含怒地看着林佩然。
林佩然意识到温路城话里的怒气,用力按了按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然后状似惶恐地微微低头,惊颤道,“大人,痕儿他是你的孩子。”
“哼,你以为,他要不是我温路城的孩子,我能让他活到今日?”温路城站起身,背对着林佩然,怒气腾腾地甩了番袖子,“你出去吧,他不会有事的。”
“是。”林佩然低头道。关上门,踏出书房以后,那张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惊恐可言,她转过头盯着那扇关上的门,冷冷道,“你最好不要让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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