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久一边悠然自得地绣着花,一边在脑海中想象着过些日子要给温痕绣些什么。
一开始杜悠说要教狐久刺绣,狐久还有些踌躇,一来是她并不知道刺绣是什么,她一个人住在同芸山时从未学习过什么,她怕自己学不好。二来,温痕在下山前便告诉过她,元溪跟同芸山并不一样,元溪繁华,却也复杂,比起女工,他更愿意教她些剑术,还能用来防身。然而当杜悠问狐久想不想给温痕绣些手帕,腰带之类的东西时,狐久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时光仿佛停留在了指尖那一根小小的绣针上,捏着绣针的人只是认真地,一针一线地慢慢绣着,嘴角被她抿成了一道弧线,远远看着,倒是一副美人图。
温痕站在绣房外,就这么贪恋地望着狐久,一眼又一眼,心头满是温暖。他的狐久绣起花来的样子,还真好看。
穿过绣帕的针线服帖而整齐地落在花样上,然后顺着针头绕了三圈,再度被拉长,狐久拿起手边的剪子,利落地剪断了剩下的短线,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绣出来的牡丹花。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肯放下,站起身来想伸个懒腰,甫一回头,便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温痕,目光相对,温痕朝狐久招了招手,狐久惊喜地喊了声,“温痕。” 便匆忙地朝门口方向跑了过去,然后一把将温痕抱住,因着身高问题,脑袋只能往他怀里蹭了蹭,不满足的狐久于是又踮了踮脚,将那双揽在温痕腰上的手往上挪了挪,温柔地箍住温痕的脖子,然后仰起头乖巧地望着温痕。
温痕被狐久的举动逗得整颗心都融化了,就如同夏日里被骄阳晒过的河水一般,暖而不烫。他抬起手,轻轻揉了揉狐久的头发,将目光落在了狐久的眼睛上,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上如同盛了一汪清水,干净得让人挪不开眼。
仍在绣房内的晏夫人看到这一幕,不免笑了出来。“我还在这呢。”
温痕闻言,歉疚地朝晏夫人笑了笑,“抱歉,夫人。”
“无妨,你们年轻人,感情要紧。”晏夫人抬手,用帕子遮在嘴巴上,再度笑了笑。
“温痕要多谢夫人对狐久的照顾。”
“你同我还客气些什么,痕儿。好了,陪狐久去走走吧。她想你想的厉害,你就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晏夫人和蔼地说道,看见狐久跟温痕,她倒是有些怀念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日子了。
狐久牵着温痕的手,慢慢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开口同温痕讲自己这一个月来的生活。无意间便走到了她平时里练剑的花园,狐久有些兴奋,“温痕,我给你看看我最近学的剑术,好不好。”
“没有剑怎么舞?”温痕笑着问。
话音刚落,便看见提着剑过来的晏钧弦,狐久兴奋地接过晏钧弦手里的剑。
“就知道你小子急匆匆是去找狐久了,怎么?要检查一下狐久的剑术,放心,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好好做的。”
白天里狐久跟着晏夫人一同学习刺绣,夜里的时候便去找晏钧弦学习剑术。因着温痕不能时时在她身边,温痕便拜托晏钧弦指点狐久一二。
怪异的是,狐久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有着极大的天赋,刺绣仅仅学了半个月,便能让杜悠赞不绝口,剑术练了一个月,便已然能挥舞得有些模样了。晏钧弦一开始只想着教她些简单的防身剑术,毕竟是个姑娘家,捏绣花针的手提什么剑,然而,在见识完狐久极强的学习能力后他便当即决定要将狐久训练成一个同自己一样厉害的高手,毕竟他的剑术可是声名远扬的,他的徒弟自然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晏钧弦站在温痕身边,颇骄傲地开口道,“我教的还不错吧?”
温痕看了晏钧弦一眼,“谢了。”
晏钧弦顿时敛了神色,“你跟我,兄弟之间,谈什么谢谢,不过,这小丫头确实是悟性极高,学什么像什么,你看这一剑舞的,”他摸了摸下巴。“就是少了些力道。再练上个三两年,一定能有所造诣。”
温痕闻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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