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渡边左冶显然有些不快,直冲冲的问道。
王德彪轻手轻脚的推开竹门跨进茶室,恭恭敬敬的抱手站在里松本穆和和渡边左冶最远的门框前躬身回道:“太君还记得那个被太君重伤的中国人吗?”他可不敢真问渡边左冶,话音刚落便自问自答道,“我们循着血迹找到了大栅栏附近就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了,血迹也突然间消失不见……”
渡边左冶吹了吹小胡子,皱着眉头打断了王德彪:“你的,到底想说什么!”
王德彪连连“哎”了几声,极快的说道:“是这样的,太君。一个多小时前,我听说三庆园的张老板带人出城了,我怕张老板和三庆的人一去不回就带人追了上去了,结果发现他们马车的车辙印不太对劲。”
他有些紧张,才顿了顿声音就听渡边左冶不太友善的声音在他耳边沉沉响起:“你的,快说!不想说就给我滚回去巡城!”
“是。”王德彪匆匆咽了口口水,朝渡边左冶抱拳说道,“我特意检查过那个车辙印,马车出城的时候车辙印很深,回城的时候就轻了很多。太君,我怀疑三庆园出城的马车上还有第四个人,不然车辙印不可能轻得这么明显。我让人试过轻重,还有,回城的时候马车就张老板他们三人,我研究过车辙印,跟出城时候的车辙印完全不一样。”
“人呢?”渡边左冶冷声问道。
王德彪愣了愣,却不知渡边左冶问的是张云雷还是那个重伤的人,稍思忖了半刻,连忙回答道:“回太君,我把张老板带回来了。不过,张老板说有事要交代三庆,我怕事情闹大,就只好带了张老板一个人回来给太君回话。”
松本穆和忽然冷冷地插了一句:“你也知道会把事情闹大。”他的中国话说得比渡边左冶流利多了。
“这……我,太君,太君放心,我对外只说是太君想听张老板唱戏。”王德彪弱弱的回答,这话出了口,连他也觉得十分不对劲,这不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松本穆和跟渡边左冶的头上了吗,可话已出口,他却是怎也收不回来了。没一会儿,额上便布满了汗水。
“八嘎!”渡边左冶恼羞成怒,“嘭”的一下重重拍在矮桌上,差点没把茶杯拍碎了。
松本穆和面不改色的重新倒了一杯茶递到渡边左冶面前:“渡边君消消气,他也没有坏事,整个北平城谁不知道三庆园和我们是一条线上,有这一层保护在,没人会说闲话。再说了,他张云雷在北平,除了那些个小姑娘围着他转圈,早已经声名狼藉,就是我们杀了他们,那些人也只会大声叫好。唉……”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倒是可惜张老板了,为了那群白眼狼的死活不要自己的死活。”
渡边左冶皱了皱眉头,接了茶水问道:“松本君要杀他?”
松本穆和摆了摆手道:“说不好……”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王德彪道,“问的是那个奸细,你找到他了吗!”
王德彪抿了抿嘴,怯怯道:“啊,没,还没有……”他又立刻义正言辞道,“太君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松本穆和不屑地哼了声,扬手道:“你把张云雷带哪儿了?”
王德彪答道:“就在一边的屋里,我找了人看着他。”
“八嘎!”松本穆和也恼道,“你怀疑他,他就是犯人,犯人怎么可以带到屋里!把他拖去刑房里关着!”王德彪刚要答应,松本穆和又道,“记住,先不要给他动刑,让他好好看看那些刑具,过些时候我和渡边君会过去。”
“是!”王德彪赶忙答应,见松本穆和跟渡边左冶再没什么话与他吩咐,他便悄悄退下去安排张云雷的事了。
渡边左冶饮着茶问道:“松本君不是喜欢张云雷的戏吗?怎么让人把他送去刑房了?那个奸细的事难道真是张云雷从中作梗,我看他不是个安分的人,不过……没抓到人,他要是死不承认……”他忽然恍然大悟道,“哟西!松本君大大的高明!张云雷区区一个戏子,刑房里那些东西定能把他吓个屁滚尿流,到时候我们再去,他一定会对我们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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