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暮只觉一阵风呼啸而来,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只见对面的丞相大人脸色剧变,手中掷出一枚暗器,不偏不倚打在箭支上,箭支被迫转了方向,一把钉在了君子暮脑后的木板上。
月千源看着发黑的木板,脸色很是难看。
剧毒,见血必死。
月千源听着外面打斗的动静,对君子暮说:“我先派暗卫送你离开,我稍后带人同你汇合。”
然后吩咐暗卫:“带皇上离开。”
暗卫现身:“是。”然后就准备带君子暮走。
君子暮知道自己在这里只会拖他们的后腿,没有拒绝,只是担心月千源:“你……”
月千源扬起自信的笑:“放心。”
说完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君子暮临走前见局势见好,提着的心也放下几分。
君子暮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他都不见月千源的身影,不禁有些担心。
他也曾吩咐过暗卫去寻月千源,但暗卫坚定地说:“丞相大人说了,属下等人的任务是保护皇上。”
于是君子暮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终于在酉时半,月千源回来了,还带了几个活口回来。
他吩咐暗卫将几个活口押至京城关好,自己则进了君子暮的客房,向他解释:
“是君子历派来的人,目的本是至你于死地,不过没事,我抓了活口,倒是应该能打听出一些事情。”
“哦,”君子暮匆匆回了句,然后急急忙忙问:“你有没有受伤?”
“一点皮外伤,皇上放心,无碍。”
“哦,”不轻不淡的声音让君子暮有些挫败:“那,我们接下来是回京吗?”
月千源轻笑,但眼里的寒光让君子暮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个少年不是等闲之辈。
只听月千源说:“网撒的够长了,该收网了不是吗?”
只一句话,便让君子暮体内热血沸腾,期待起回到京城后将会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回京路上便很顺遂了,想到之后可以一连拔出几个三皇子余孽君子暮就心情舒畅。
回京之后一切便很顺利了。
几个明确罪名的,该降职的降职,该砍头的砍头,一点也不含糊。
罪名不明确的,派了人盯着或去查。甚至通过那几个抓回来的活口,还揪出了几个隐藏在暗处的。
这一切干完,君子暮又开始了“皇帝的日常”,武功和政论月千源一个也没给他落下,过了一年也开始让他批阅奏折。
一晃四年过去,这天大年初一,晚上皇宫举办着宫宴。
这年君子暮将要及冠,前两年被强制压下的选妃呼声在这晚宫宴上又被多人提及。
被吵得狠了,君子暮猛的把手中酒杯往大殿中央一摔,一时间,喧闹的大殿安静下来。
君子暮冷冷地看着刚刚还闹的起劲的大臣们一下子安静下来,像是在看死人:“你们若是在今天这种日子也想见血的话,朕不介意帮你们一把。”
起哄的大臣更不敢吱声了。这些年他们可是看着小皇帝的变化显著,更是知道现在皇帝的性子可是说一不二。
于是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了。
因着这一插曲,宫宴很早就散了。
月千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一场宫宴下来,连面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君子暮眼看着自家丞相大人就要离宫,唤住了他:“唐礼,你等等。”
此时二人都已经离开了大殿,空中还在下着细雪,月千源看着君子暮龙袍上的雪,皱着眉道:“夜凉,怎么不披件斗篷?宫人都是这么伺候皇上的?”
说着还上前轻轻将他肩上的雪抚下。
“没事,”君子暮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直接问出了他的问题:“唐礼,你,也像那群大臣一样,想我选妃吗?”
说这话时,君子暮盯着月千源的眼睛。月千源也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后没回答他的话,反倒是岔开话题:“过了正月,我会离开。”
“什么?”君子暮炸了:“为什么?”
月千源说:“我的任务是稳定东元朝政,现在你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我不需要总是待在这,我有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
“不行,朕不允许!”君子暮一下抓住月千源的手腕:“你是我东元的丞相,东元便是你的家。”
月千源摇头:“我有正常的生活,你也有。”
二月初一的子时,月千源悄然离京,他先是回了雪域天山,遵师父之命回东元取了盛月烟的嫁妆,便径直去了北照。
而君子暮,因为之前便听了他的家人在北照,恰巧景明帝大寿,便决定亲自前往。
他要把他的丞相大人抓回来,牢牢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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