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丫鬟又回了来,段纤颜立马警惕起来,但看到她身后的一个太监后,又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是皇上的人。
果不其然,那太监走上前,道:“皇上召娘娘去昭和殿。”
段纤颜:“本宫知道了。待本宫换身衣裳,便去昭和殿。”
昭和殿门口,侍卫见贤妃娘娘,行礼过后便放了行,但小丫鬟却被拦在了外面。
“皇上吩咐了,只见贤妃娘娘。”
丫鬟再无奈,这也是东元皇宫,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多事,也没有胡搅蛮缠。
段纤颜进去时,君子暮正看着手中的信,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月千源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眼神却时不时瞥向上座的人。看得段纤颜抽了抽嘴角,行礼道:“见过皇上,丞相。”
段纤颜第一天进宫就知道了皇上和丞相的特殊关系,见到这一幕,虽被秀了一脸,但也见怪不怪了。
君子暮“嗯”了一声,然后道:“坐吧。”
“谢皇上。”
段纤颜收了收心神,坐下,便听月千源道:“北照那边已经解决了,南疆那边狗急跳墙,最近的动作也频繁了许多。过不了多久,应该也会爆发出来。”
段纤颜点头:“最近他们让我使劲地给皇上下毒,份量都加了不少。”
君子暮放下手中信件,抬了头:“姜澈那边来信,说一个月之内,必然发兵。正巧赶上祭祀的时间,他们定会在那几天发兵。”
东元每年秋末冬初都要祭祀。由皇帝向上苍祈祷,冬天平安度过,来年风调雨顺。
这是一个规矩,神圣也不可断。
祭祀那天人多,少不了妖魔鬼怪混在其中。最重要的是……
君子暮双眼微眯,你们怎么闹腾都不要紧,若是对祭祀动手,那便是真正的大罪过了。
其实君子暮不是那种信神信佛的人,但祭祀安的是人心,是民心,不祭祀,民心慌乱,容易出大事。当然,若祭祀出了差错,哎呀,问题就更大了。事关国本,若是君子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可真是白长了个脑子。
君子暮撇撇嘴,摇摇头,似乎特别嫌弃那个堂兄。
另一旁的段纤颜听到“姜澈”二字,嘴角都不禁扬了扬。
进宫的第一天,君子暮就同她说好了,一旦事成,世上再无贤妃,取而代之的是文凰公主的义妹,东元茗颜县主,禁卫军统领姜澈的夫人。
只不过,他现在深入敌方,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
她问:“皇上,阿澈他……”
君子暮知道她想说什么,微笑道:“放心,他是朕的得力助将,朕定会保他平安。”
段纤颜是个比较感性的女人,听到此言鼻子有点酸,这是个好皇帝,是个好主子。他们能为他做事,是何等幸运啊。
“多谢皇上。”
段纤颜知道,这句话是君子暮的承诺,也是君子暮的表态。
既是我的人,那便不容受任何委屈。
北景钰夫妇带着一个堂弟进东元京城时,街头百姓的议论主题从以前的“皇上选妃”到现在的“皇家祭祀”。
北清河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对新鲜事物特别感兴趣,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收获了许多“战利品”回到客栈。
看得一旁的郁鸢嘴角都直抽,这太子,是个小孩吗?
小孩嘴里还叼了个糖葫芦,看到北景钰和盛月烟,口齿不清地叫了声:“钰哥,堂嫂。”
北景钰一头黑线:“虽说之前的皇伯是假的,你一个亲王的俸禄和财产也不少,还能亏待了自己?”
北清河咽下糖葫芦,道:“我当然得藏着点,露富了可不好。我虽被蒙在鼓里,但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什么人该不该惹我还是清楚。”
“再说我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少点见识也是正常的吧。”
盛月烟看着现在的北清河,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以前在永嘉侯府没有快乐的日子,去了雪域天山后,日子就只有练功和看书了。
她从未有过普通孩子欢乐的时光。
就算是三四岁时,她的天地也只有那东宫的花园而已。
“没事,只要不碍正事,便好。”
盛月烟开口道:“玩一时可以,不要忘了你出行的目的和你所担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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