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君子暮端着皇帝该有的威严说道。
“回皇上,敦怡认为,皇室血脉不可混淆,烟妹妹失踪多年,若是有心之人冒充,也有几分可能。”
这话一出,君子暮还没出声,就有一声嗤笑传出,紧接着一个喷茶声传来。
嗤笑声是兰郡主君墨兰发出的,喷茶声是君轻雅发出的。
君轻雅是真没想到,她这堂姐这么大胆,竟然真的当着皇上的面就这么说了出来。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是东元唯一一个公主就觉得皇上格外偏心于她吗?哦不,现在还不是唯一的了,烟姐姐压在她上面呢。她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君墨兰走了出来,先给君子暮行了个礼,再给盛月烟见了个礼,然后不紧不慢地对君敦怡说:“敦怡公主可不要乱说话,烟,文凰公主是皇上给找回来的,皇上自幼与文凰公主最亲近,自然能辨真假。”
君子暮点头表示赞同。一直闭目养神的盛月烟这时睁开眼睛,直视殿中对峙的两人。
君敦怡?君墨兰?
君墨兰她倒是记得一些,最是知书达礼的一个。不太喜欢出头,但也并不容易被人忽略。
只是,这君敦怡是哪个来着?
盛月烟一时没想起来。
盛月烟出声问君子暮:“第一个说话的,是谁来着?”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够在寂静的大殿里让所有人都听到。
君敦怡顿时觉得羞辱感席上心来。
君轻雅第一个就给笑出了声,看到众人齐齐聚集过来的目光,噤了声。
君子暮和月千源也想笑,但憋住了。
月千源心里想,阿烟这记不住人的毛病真是改不了啊。
君子暮好不容易将笑意压下,这才道:“二伯的女儿,君敦怡。”
盛月烟表示明白,走下席位,到了离两人两步远的地方:“二叔的女儿啊,我记起来了。那你说,怎么才能证明我不是冒牌货?”
盛月烟此时下巴微扬,语气又如此的平淡,似乎还透露着漫不经心。
君敦怡觉得,站在她面前,有一种压迫感。
“当然,滴血认亲这套可不行。告诉你,我学医的,你的那种小把戏可瞒不过我的眼睛。”
盛月烟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计较的雅兴了。她很懒,不喜欢事事与人计较。
但她这事挑战了君子暮的权威和信服力,这可不行。
月千源了解盛月烟,自然也看出这一点,压低声音轻声道:“阿烟是在替你抱不平,真是罕见。”
君子暮笑了,也压低声音回道:“甚好,甚好。”
月千源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身体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准备看热闹。
“当然融血入骨也不行,融血入骨必须是至亲之人。我的双亲都已故去,难不成,敦怡公主能够找到父王母妃的遗骸?”
盛月烟的声音瞬间冷了几个度。
“父王为了平息内乱,遗骸与其他牺牲将士混在一起,他也早有留话,不要单独搜寻他的尸身,扰了将士们的亡灵;母妃更是葬身于火海之中。”
她说这话时,眼底的暗淡之色一闪即逝,快得让人看不见。
离她最近的君敦怡和君墨兰却看见了。
君敦怡心彻底就凉了半截,难道她真的是君月烟?
不管她是不是君月烟,抢了她的荣宠,挡了她的路,就必须死。
大殿上一下寂静无声,君敦怡想,就算她真是君月烟又如何,就算她被封为了一品公主又如何。养在外面的野丫头罢了,肯定是没什么本事。
顶着可怕的压迫感与窒息感,君敦怡咬咬牙,硬着头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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