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寝院。
护卫:“大公子,王爷说了不见你。”
月千纪见一屋子的人没人听他的话,不顾刚接好骨的腿,一路狂奔到了月王的寝院,一到院子里,就跪了下来。
“孩儿求见父王。”
求见了几次,都只得到护卫的一句话:“王爷说了不见你。”
月千纪:“护卫哥哥,你再去给父王通报,我要见他。”
护卫:“大公子回去养伤吧,这腿刚好,万万不可再折腾了。”
月千纪:“不,父王不见我,我就不起来。”
那护卫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大公子回吧,别糟蹋了身子。”
月千纪很倔,大声朝里面说:“孩儿求见父王!”
护卫叹了口气,站在了门口,没再说话。
终于,过了许久,里面传出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进来!”
月千纪笑着起身,起身时踉跄了两下,立马跑了进去。
月王半坐在床上,月千纪隔着屏风,拱手行礼:“孩儿给父王请安。”
月王冷哼:“如果你只是来请安的,现在安也请了,回去吧。但如果是来求情的,就出去。”
明晃晃地赶人。
月千纪刚因月王召见他的欣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刚刚父王是在赶他走?父王在赶他走!父王怎么会赶他走!母妃刚走,父王就不待见他们了吗?不待见到,连解释的话都不允许他说了吗?
月千纪:“父王……”
月王显然很不耐烦:“都说了,若是为他求情,就出去。”
月千纪压下心中的想法,说:“父王,二弟不是克星。”
月王:“起火时,谁在里面?”
月千纪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父王,大火和二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是受害者。”
月王又说:“他克死了你的母妃,那场大火也和他有关系。”
“你说,让本王怎么相信他不是克星。”
月千纪几乎是在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那父王打算怎么办?”
月王:“我不杀他,把他送到庄子里,永不回府。”
月千纪愣了,父王还动过杀二弟的念头?送到庄子,永不回府?这不是变相逐出府了吗?
月千纪急了,大喊:“父王!”
月王显然有些疲惫,挥手:“下去吧,不要再说了。”
月千纪出了院子,就倒了下去,醒来时,月千昭在他的床头。
月千昭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见月千纪醒来,眼泪又出来了:“大哥,他们把二哥带走了,我,我拦不住,大哥,我好害怕,我想母妃了。”
月千纪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我睡了几天?”
月千昭:“两天。二哥昨天就被他们带走了,我拦不住,怎么办啊,大哥,我好想母妃。”
月千纪只好先安抚月千昭的情绪:“三弟,别哭,交给大哥,大哥会去和父王说的。”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自嘲:父王怕是不会再管这事了吧。
……
几个月后,月王终于可以下床了,他来到了月千纪的院子。彼时,月千纪正教月千昭习字。
那天大夫告诉他,他的双腿已经废了,再也下不了地了,那时月千纪只是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带着月千昭生活在一方小院,不见任何人。
此时月王来,也吃了闭门羹。
“请父王回吧,千纪很好,千昭也很好,无需父王挂念。”
月王这时很温柔,也没有强求:“有需要便可传话给本王。”
之后,月王没有再过问月千纪这边的事。刚开始,月千昭还会问一些“为什么我们不见父王?”“二哥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诸此之类的问题,之后都没再问了。月千纪也慢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兄弟二人就这样生活着。
在庄子里的小月千源的生活却一点也不好。庄子里的人没人把他当月王府的公子,反而还让他干最脏最累的活,短短一年,他就已经瘦骨嶙峋了。
这年冬天,他不幸感染了风寒,躺在柴房里无人问津。
整个人蜷缩在一团,意识迷糊,嘴里还念着“母妃”“父王”。
而京城中的月千纪同样感染了风寒,迷迷糊糊地做着梦。
他梦到了黎棠生前。
黎棠手里抱着小月千昭,和月王正看着院子里打拳的月千源,月千纪捧着书坐在二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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