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瑶人都是懵的,连带着封如玉人也是懵的。
她们俩个研究了一天南疆蛊毒,晚上累得不行就睡在一起了。盛月烟也翻阅了一天的书籍,晚上连肃王府都没回,也同两人睡了。
没想到刚睡下,月千源就将陵瑶拽了起来,连带着盛月烟和封如玉都出了别院。
封如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连月千源的真实身世都不知道,就和他们迷迷糊糊地潜到了月王府书房房顶。
封如玉一脸懵逼:“咱们来这干什么?”
陵瑶二脸懵逼:“是啊,月千源你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盛月烟作为三女的里面最清醒的一个,直接问月千源:“想好了?决定好面对了?”
月千源点头:“我已经把他迷晕了,还请阿瑶给他看看。”
陵瑶从这三言两语中知道了月千源的目的,也没再问下去,四人进了书房。
封如玉自始自终还是懵的,月千源非常简单粗暴地:“他,我父亲。我,他第二个儿子。”
封如玉又懵了,陵瑶上前为月王把脉,许久,眉心紧皱。
她松开月王的手腕,掏出几根银针,三下五除二地扒了月王的上衣,在他的上身扎了几针,心口一个地方突然凸起。
陵瑶收回银针,将他的衣服穿好,说:“回去再说。”
回到别院后,陵瑶才告诉月千源:“他中了傀儡蛊,中了十二年了。”
陵瑶接着说:“傀儡蛊分低级和高级,显然背后之人给这位月王留了条路,下的是低级傀儡蛊。低级傀儡蛊会使中蛊者丧失本心,将心中最重要的人淡忘。然后对持有母蛊者,唯命是从。”
“也亏得下得是低级的,若是高级的,解起来还得费些事。”
陵瑶抿了抿唇,又说:“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必须了解他因何事而中蛊,才能解蛊。因为傀儡蛊,只有人受重伤,才能下蛊。”
陵瑶见月千源的脸色不好看,深知那肯定是不好的回忆。他从来没有向她和盛月烟说过自己的身世,她们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足以说明,他的家人他是不愿意提及的,也足以说明,他离家,肯定也是因为不好的事。
陵瑶心里生出一种负罪感,又说:“若是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月千源的声音略显疲惫:“不说真的解不了蛊吗?”
陵瑶的话犹如刀剐在月千源心上:“是的。”
月千源双拳紧握,一拳砸在墙上,这拳带了内力,墙上陷下一个小小的弧度,鲜血也从手上顺着墙流了下来。但月千源好似没感觉到痛一般,缓缓开口:“那是一个和现在一样的春天……”
――――回忆――――
(时间:景明十一年,肃王一家在边疆封地,月千纪和月千源7岁,月千昭4岁。)
(月千纪的视角,因为月千纪经历了全程。)
月王府全府上下都是悲寂,他们的王妃殁了,月王还受着重伤,在床上昏迷不醒。
月王和王妃黎棠是一对恩爱夫妻,昨天,月王带着月王妃去踏春,为了好好过一个二人世界,月千纪三人被留在府内,连侍从都没带,只带了几个暗卫。
没想到,在途中,遇刺,月王妃救治无效,于今早殁,月王底子好一点,挺了过来,现在还昏迷不醒。
月千纪身为长子,晚上带着两个弟弟在灵堂守灵。
月千昭:“大哥,千昭真的不会再见到母妃了吗?”
月千纪:“千昭乖,母妃只是去玩了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月千昭:“大哥,我不信。”
月千源烧着钱纸,缩了缩鼻子,说:“大哥,千昭总会长大的。”
“身为月王府的公子,现在已经不算小了。”
月千源的话月千纪都懂,二弟这话虽然残忍了点,但都是实话。
但月千纪不忍心让月千昭四岁就知道生与死,月千源看他这幅模样,便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说:“大哥,我来吧。”
说完,月千源摸了摸月千昭的头,说:“三弟,你只需记着,等你长大了,便会知道母妃去哪了,在这之前,你先乖乖等,好吗?”
他没有正面告诉月千昭,听着月千昭一愣一愣的,最后点点头:“那千昭要快点长大。”
月千纪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嗯,快点长大。”
母妃,你放心吧,孩儿会照顾好两个弟弟的。
案上的火晃了晃,像是听到了他的承诺。
初春的晚风还泛着凉意,深夜,月千昭到底还是个四岁的孩子,已经昏昏欲睡了。
风从外面吹来,月千纪和月千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此时,月千源开口了:“大哥,你先将三弟带到房里睡吧,他还小,这里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月千纪“嗯”了一声,将月千昭背在背上,回头对月千源说:“我稍后再来。”
可他们都不知,就是这个小小的空隙,便发生了改变了他们之后生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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