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风用帕子擦拭了初余脸:“你说我们走后,他们发生什么事情?”
袁孝杰在旁边捶着药越来越头:“不知道,共清欢的死,应该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至于醒不醒,得看他自己了。”
确实,上一会初余是陷入深沉的昏迷,有着共清欢的陪伴,他才醒来的,这次共清欢已经死了,谁有陪着他醒来。
初余其实早就醒了,醒了很早,只不过他不想睁开眼睛而已。那场战争的事情给初余带来伤害很大……
本来能平平安安和共清欢度过后面的时间,可是外加一些人和事。想想就可笑,本来是为自己阿姐报仇,一命换一命的,和亲过去遇见自己小时候的玩伴,误会解开,开开心心,琹毒,战争,死亡,初余的这一生过的有多么凄凉。自己的命被人掌控的手里,却不能做任何反抗。
柳沁杀了共清欢,初余为共清欢报仇杀死了对他好的阿姐柳沁……可笑至极
共清欢的死,让初余自身变的强大,初余确实变强大了,但是他却对人情世故越来越迷漫了,至于初余是醒的,但是不想睁开眼睛,是他自不自愿事情,谁也不可能勉强他醒来,包括死去的共清欢。
初余他也清晰知道,他现在是妖帝是身上是有责任的人,不可能一直不睁开眼睛。一天晚上,他醒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自己。
他在镜子面前看着深蓝色头发,就连瞳孔都是深蓝色发光,他穿着一身,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的颜色的衣服。他甚至讨厌镜子面前的他,可这就是他最初的样子。
心洁也是真的抓住初余软柱,他知道初余背负着千人的性命,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去……
初余一个人做在窗前,看着异界的月亮。睡了几百年,他已经睡醒来,他这睡醒了很多道理。
既然背负着别人姓名,用着别人的性命活着,自然要好好活,但是走出过去自然是需要时间的……
初余在窗前一坐就一晚上,第二天慕秋风和袁孝杰进来照顾初余,窗前坐着一个人,他们一愣。初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看着窗前。
慕秋风走近,望了望着披着深蓝色头发的初余:“你醒了。”
“嗯!很意外吗?”初余很平静回答。
慕秋风愣了愣,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你睡了那么就,突然坐起来有点不适应。”
袁孝杰放下手里药,挽住慕秋风手:“我们两个出去吧!他刚刚醒,他需要时间走出。”
慕秋风:“嗯!桌上有药记着喝。”
房里就安静了下来。
初余一个人呆了一天,这一天他也想清了。他要振作起来,但是重新开始生活是不可能……
自然着个睡了九百年的新妖帝,很多人都好奇这位妖帝的新模样。一天时间就传遍了四面八方,很多不管是仙还是冥人都想见见初余,初余醒来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待客的心情,都是闭门不见,老妖帝为初余应客,初余只知道早上醒来就有一两次,有人通知,他都拒绝,后面就没有人通知了。
他准备又睡,慕秋风进来拿了一张纸,递给了初余:“初余,这是冥帝说要给你的东西。让你看一眼,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与他见一面!”
初余起床拿过慕秋风手里的纸,上面的字已经模糊了。但是纸是好纸,字虽然模糊但还是能认出来“我有太多想和你说,但是我看着这张纸时,不知道该从那里说,我这几天想的事情。或者你现在是充满恨,心洁其实就是将军府的老爷,他一直都是易容。直到那天晚上我知道他是老爷,他威胁我,我不得不下手,你可以恨我……”
初余看完了,心默:“他怎么有这封信!”
慕秋风:“你要见吗?冥帝正在外面等你。”
初余点了点,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碰巧看初余正面目的也在。初余是识大体自然向长辈行了一个礼:“晚辈初余向长辈行礼了!”鞠躬。
各位长辈都挺满意的:“妖帝,客气了客气了,该我给你行礼才对。”
初余慌着见冥帝,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冥帝和初余的外公外婆站在一起,外婆挽着外公的手:“孙儿,你怎么来了!”
初余愣了一下,面前这年轻的女人叫他孙儿。慕秋风碰了碰初余胳膊,小声:“那女叫秋南,是你外婆。男的叫慕邢,你外公。对面那个是冥帝,叫冥番。”
慕秋风向冥帝和自己父母行了一个礼,冥番满意的点了点。
面对陌生人,初余还是有慌。慕秋风这样一介绍,初余努力记着面前三个人的模样。冥番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样貌初余各外熟悉,像人界的李思璇。但是他知道人是不可能来妖界,更不可能是冥帝或者是他太想他了。
冥番突然望着初余:“相信自己直觉!”
慕邢望着冥番:“冥帝和孙儿认识?”
冥番低头笑了笑:“前辈又可能不知,他出事那时间碰巧我历劫,庆幸没有扰乱我的命格。不然我又得重新历劫了。”
慕邢笑了笑:“那你们两个认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慕邢带着秋南离开了,随便捎走了慕秋风。
冥番:“这么多人要不换一个地方讲讲。”
“不用了,冥帝。有什么话,现在说吧!我也好久没有有开口说过话了!”
“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他死了我们都很伤心。不过也该走出来了,这么大一个妖界,你不好好管理,小心天上怪罪下来,妖帝!”
初余吸了一口气:“冥帝说得对!”
“当初秦安背叛我,最终我也能活起八九十岁,也不赖。那场战争我们两个谁也怪不了谁,最终活着的人要往前看,不可能永远停留那时候!你要明白初余。”
初余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睡了九百年我也想通。”
“你想通就好,我也不多呆,冥界的政物还等着我处理。就先离开了……”冥番转了一个身就消失了。
初余把客招待送走。
慕邢也把手里政权归换与初余,并且亲手教初余使用法灵和正确使用南栀风铃,初余这一百年来学的挺多的,手里的政权也越抓越紧。但是他变的沉默寡言,不喜欢跟人交流……见的人也很少,只有慕秋风和袁孝杰还有外公外婆。
初余觉得那样子陌生,在醒来后就用法灵,幻化成原来在人界的样子,瞳孔都隐藏起来,很少在别人面前露出他蓝色的模样
初余今天晚上又睡不着,站在门口吹冷风,外面飞来了一只蝶蜂,他伸手,蝶蜂挺留在初余手上。初余轻轻的缩了回来,另一只手摸着蝶蜂的翅膀:“蝶姨,你说都一千年我还是望不了他,我是不是病了。他们都权我想通了,忘记那段时光。一切都会好的,我也试着忘记,却碰着他的东西就想起了!”
蝶姨是林囡的法宝,自然初余小时候蝶蜂陪过初余,初余也救过蝶蜂……蝶蜂为了报答他觉得自己将一辈子守护初余,这是蝶蜂向初余承诺过的。
蝶蜂停在初余手上一会又飞走了,初余这一百年就没有睡过安稳觉,虽然琹毒已解,不会被人控制了,但是共清欢陪伴睡觉时候是初余一个日常,他在初余会睡的更安稳些……
一次妖界要接受天界的到访,初余做为妖帝本应该迎接天帝,可是那天他病了,发高烧一烧就不清醒,慕邢又代提初余迎接。
初余醒来坐在床上,床边上围着一堆人:“你们怎么了!都围着干什么?”
秋南握初余纤细的手:“孙儿,外婆不知道那几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身体是自己的,要照顾好。解阴长老说你这病是心病要想好起来,就得解开心解。”
“我听秋风给我讲过,你一直都在约束自己本性。我们是妖,是妖释放出本性,并不是约束。这一百年妖界很平安,如果你想出去走走,我们也不拦着你!但是你要平平安安回来。”
初余放下肩膀,长舒了一口气:“婆,阿娘已经带回来了有一千年了吧!再不下葬,阿娘难安!”
“秋雪,看见你这样郁郁寡欢他又怎么能安心。千年都能放,况且差那点时间!孩子,婆和公还是希望你从里面走出来!”
初余望着窗外:“行,我出去走走,我想去人界……不知道你们同意吗?”
“人和妖本来共存,你去走走也没事,毕竟是你生活过的地方。我会向天帝禀报的”慕邢:“我也知道秋雪和隐棋是情谊相投,你去人界看看他还有什么东西留吗?如果有的,带回来做一个衣冠冢和你母亲合并安葬。”
初余犹豫:“当初阿爹死后就火葬了,而已经过了一千年多,找到他的东西恐怕很难……”
慕邢摸了摸初余头,初余下意识的后缩了一下,慕邢看初余是这个反应,只能把手放下:“算了,你去是散心的,找不到也就算了。”
初余突然开口问:“我当年的手上带的手镯和玉簪……”
袁孝杰起身打开一面墙的其中一个柜子,拿出里面的里面两个盒子,袁孝杰递给初余,初余打开拿起里面一堆碎了的玉镯。袁孝杰解释:“当初你衣物里本来就有一只碎了的镯子,手上镯子也碎了。只是剩下头上的玉簪和你身上蓝色的头上,那些东西应该是你和他的东西……”
初余打开了另一个盒子,里面确实有有一根蓝色的头绳和玉簪,他拿出玉簪:“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歇歇!”
他们都懂,初余不是想休息,而是他一个人想想后面的路怎么,该怎么样走……
初余大病初愈脸色比较苍白,袁孝杰把他送到了人界和妖界的交汇处……
他们俩个人站在高山的,从上面望着下面风景,袁孝杰:“人界现在还算安全,现在能威胁到你的人很少了,我也不求你出去一趟就真的所有的事情放下了,但回来希望你能支撑起妖界了。老妖帝最终还是要退位的……”
初余望着下面的突然起来的一层雾:“嗯,我都知道了!”
袁孝杰语重心长拍了拍初余的肩膀,就转身成烟雾消失了。
初余觉得他跟下面的雾一样迷漫,来到这里却不知道自己该去那……
天上一天,人界一年。妖冥天一天就相当于人界的一年,人界又一年四季的变化,而天妖冥界没有。初余一个人在人界孤独转悠了一年,他不知道自己是多久习惯了这一份孤独……
假神族虽然覆灭了一千多年的历史,当初覆灭后,他们收留而离开的大多数的人也重新在那里开谷修建,立了他们假神族的族人碑世代人的供奉……也有人向死去的假神族人保佑他们后代平安……
那个小镇现在也很繁华,一个茶馆里讲起了说书:“在很久以前,一位假神族圣女与当今的西南太太太太太太……爷爷诞下一位儿子名叫共清欢,圣女因为背叛族规被当时的假神族长老姚曦抓回去了,就在那牢笼里留下那共清欢,共清欢也是一个上进的孩子,在他十几岁就封王叫清王。打战也百战百胜深得百姓爱戴,但是在他十九岁时已经覆灭的西方国和亲了一位公主,表面是叫公主,实际上是那时西方国的私生子嫁过来才十七,清王并没有嫌弃,反而还更加溺爱他,后来那皇子喜欢自由,想出去游玩,清王也为他放弃自己的前程,陪他一起游玩,至今不知所踪……”
下面喝茶的人:“或许他们找到一个没有人知道地方度过终生,想想他们两个还是挺幸福的。”
另一位公子觉得有道理的点了点头:“我听说当时的新任的皇帝正为那王爷去除西南法律上的男男不能相爱,反而还加入了保护法了,至今还有效。”
……
瞬间茶馆里对这个话本争论不断,有些人说是美好的结局,但是有些悲催的结局,究竟谁说得对,只有这个坐到茶馆角落,穿着冷白灰的衣服,裙尾和袖口上袖着花纹的衣服,头上系着一根格格不入蓝色发带的人才知道最终结局。
初余端起刚泡好的茶吹了吹,咩了一小口摇了摇头:“伙计结账!”声音很清冷。
伙计跑来拿着记账的小本本肩膀上搭着一张白色帕子看了看初余桌上的茶和点心:“就三个铜银片!”
初余从袖子里摸三个铜银片放在桌上,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伙计拿过铜银片记账:“公子,我看你每天都来我们茶馆,坐在同一个位置,一呆就呆到我们关门,但是你从不对这些戏本坐出任何评价。”
初余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顿了顿:“这部戏叫什么名字!”
伙计自然告诉了初余:“《一见钟情》”
初余嘲讽的笑了一声:“确实是一见钟情,后来这两个一个人死了”初余哽咽了一下:“一个人至今活着!”
初余就拿上旁边自己披风离开了,就留下伙计一个人在那里。
初余离开了茶馆去假神族的祭祀的堂拜了拜去世的假神族的族人也问候了他们。
已经在人界呆了半年,从初春呆着入冬。初余一个批着斗篷走到大街上来,直到他听两个妇女买菜:“你听说了吗?当初假神族覆灭是天上神仙的意思!”
“嗯,姐姐是从那里得知?”
“前段时间再祠堂后面挖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宝物,而是记载了当年的事情真相!”
“那为什么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
“那些字是一些不知道什么字,认识那种字的人现在很少,能翻译出来也很稀奇。只是我那丈夫隐隐约约翻译出来“假神族覆灭,是上神的意思。”那箱子就在祠堂里放着。”
初余听到这个消息,自己走到了祠堂中。找人要到了那个箱子,初余打开来看,是一封封书信,虽然隔了一千年多都是里面的字纸都没有被岁月腐蚀,上面字是用假神族特别的字,只有假神族本族人认识,共清欢曾经教过初余认着种字,虽然时隔一千年,但是初余却清晰的认出,他拆开了一封封信,那字体都格外的熟悉,是共清欢的字。
每一封信的内容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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