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圣女池破了，里面的神脉守护着山谷恢复以往的平静。破的时候，共清欢也有心洁和林囡那段记忆，圣女献祭的时候，可以知道事情起因，结局未知，但是圣女献祭的时候，这件事没有平，所以这段记忆就理应给了共清欢。

共清欢也不是圣女，他只是“假神族”的后人。

假神族就是天界旁支的血脉，天神与凡人所生的孩子。由于凡人到不了天界，也不能上去，寿命也不长，这件事在天界掀起过一阵风，后来天帝无奈的定下天神与凡人不了有任何瓜葛，如有围着必诛，或许天帝早就预料。

那次战争正是假神族使用禁术引起的，而天神在人界的后人也居多。后来那次战争只留下几位纯正的血脉假神，然后繁殖后代。但是假神族里面经历过的事情很多，也恢复不了以前的光辉，后代也就渐渐的少了。

共清欢把初余抱回去，幸好心洁那堆人只是给初余下了迷药，睡一天就好了。

柳沁已经成为一个丧门犬了跪在共清欢面前，共清欢给初余整理铺盖：“柳沁放你一条生路，等一会有人带你出去。你出去后望你进隐棋后宫，成他的妃子，也不要再做出任何动作就在后宫里病死老死。初余醒来我也不会提起你来过还用香薰引诱他出去的事情。”

柳沁对共清欢磕了一个响头，望着床上躺着的初余：“谢，清王放柳沁的一条生路。离开这里我保证老老实实听清王的话入皇帝的后宫！”

说完海燕就带走了柳沁。慕秋风进来看见共清欢放柳沁的生路，特别生气跑在袁孝杰面前说：“孝杰，你看屁死共清欢，居然放柳沁离开还给他生路！”

共清欢从里面出来，刚好听到慕秋风说话：“还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的。放柳沁走是不为伤阿初的心！你也少打柳沁的主意，你要动她，阿初恨都恨死你了。”温馨提示一下。

袁孝杰拉了一下慕秋风手：“秋风对，你还是不要动那个人了：”

慕秋风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二个都帮着柳沁，明明他是要他和初余的命的人：“为什么你们都说不能动她！”

袁孝杰摸了摸慕秋风的手：“秋风，你有所不知。柳沁对初余很重要到，他被嫁进来，香薰过度吸取已经神志不清。但是梦魇里是共清欢杀了柳沁，醒来就说要为柳沁报仇！你说他对他有多重要。”

“明天我们就走了，走后就不回来！心洁接受二十到天雷，元气大伤，现在攻击他正是好时候。你也要好好把握机会，圣女已冥，你是圣女的后人虽然没有继承圣女，但是还是希望为假神族做些有用的事情！”袁孝杰手搭在共清欢肩膀上拍了拍。

共清欢低头沉默不语。

慕秋风上前给共清欢一个拥抱：“共清欢，希望我们走后你好好对待初余，别让他伤心！”

共清欢受宠若惊推开了慕秋风，退了俩步：“对阿初好是自然的，不用你说！”

袁孝杰抱着双臂靠在院子里的晾衣杆上：“你就不会挽留一下我们吗？”

“你别把晾衣杆靠倒了，靠倒了你走前是要把它修好才能走的！”共清欢转身就回房了。

袁孝杰听出共清欢挽留的话了，有没有跟着共清欢进房，而是带着慕秋风离开院子。

他回房看见冬在初余旁边趴在地上守着初余，他抚摸了冬毛发。然后又跟初余修了修指甲……

他正做在初余旁边看书，初余醒来迷迷糊糊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清欢！”

共清欢合上书放下，拉过初余手低下头：“嗯！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记得，我和你再争吵什么东西，然后准备和你打一架，突然心绞痛了一下，我就打开门冲出去，一个黑影从我面前迅速飞。后面事情……”初余眼睛被眼屎包裹住了，费力的睁开眼睛。

共清欢用袖子给初余擦了擦眼屎：“是你身体太虚了，昨天没有过几招，准备跑出去打。谁知道你跑出去没有几步你就晕了！”

初余半信半疑：“真的吗？”他对香味很敏感，但是他对香薰吸久了，他对香薰就当空气呼吸了，也就察觉不出来了。

共清欢他对香味一样敏感，香薰气味有一股清香，混在空气就跟空气差不多。不仔细闻不出来的……

共清欢撸撸初余面前的头发：“真的，今天晚上谷里会很热闹的。你要起来出去耍吗？”

初余听到耍，就立马有精神了从床上做了起来：“走吧！自从从圣堂回来就没有怎么去镇上耍。”

共清欢牵起初余手：“牵稳了，今天晚上会很热闹的。别走散了！”

两个人走出庄子，每家的灯火照亮街道上，来到热闹的集市，买了初余每次上街都会买的糖葫芦。

共清欢嘴上让初余少吃糖，但是初余每一次要糖共清欢都买给了初余。

“胡兄，这次一别。以后必定不会相见了，你和嫂子要保重！”两男子坐在卖馄饨的地方一唱一和的。

妖离开的消息都通知的很快，圣女池的事情只有共清欢他们几个知情人。

共清欢也叫了两碗混沌，放了一碗在初余面前：“糖葫芦，等一会吃，先把馄饨吃了填饱肚子。”

初余乖乖的把糖葫芦放在旁边，端起馄饨吃了起来。共清欢看着初余吃了几口，自己也吃了起来 ……

卖馄饨的老板又送了两碗牛肉汤放在初余桌子上：“客官，这是送的牛肉汤，你们两位慢慢享用！”

初余叫住老板，笑道：“老板，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送我们牛肉汤！”

馄饨老板回头朴素的对初余笑了一下：“明天我们就可以会妖界了，回去就能看见我的一家老小了！”说完继续忙碌了。

“清欢，袁孝杰他们明天就走了吗？”

“嗯，他们已经确定了！”

初余低头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街上到处都是离别的人！原来是为明天离开做准备！”

“你放心，他们离别不会太痛苦，他们都是明白人，妖不能与人相爱的。所以这里几乎没有人和妖相爱！有的话冰军怜也回劝说。”

“我不是担心这些，转眼认识一些本不该认识的人，却分离时才觉得不舍！”初余低下头，自己默默的吃着馄饨。

吃完了馄饨，共清欢和初余又在街上转悠了一会进了一个说书的茶馆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来。

里面特别吵闹

“今天一别，以后再也听不到，萧姑娘的琵琶和栗公子说书声了！”

“对呀！虽然在我眼里人妖殊途，但是这妖与外传的不一样啊！”

一个女的拿着琵琶优雅的坐在一个凳子上，后面还还跟着一名男子，出来时瞬间安静了下来。

初余小声：“这两个人长的挺好看的！”

共清欢望了那两个人，又望了初余没有回答。

栗公子突然叫他们俩：“角落里公子，你们两个是新客吗？怎么没有看见过你们在这个镇上耍过！”

一个小孩拉住栗公子的袖子：“阿爹，那位哥哥一个多月前就来了，原来还陪我们玩过捉迷藏，那俩位哥哥长的比爹爹还好看。”

栗公子抱起小孩，刮了刮鼻子：“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

引起哄堂大笑，初余笑的走近栗公子，伸手：“你好，栗公子，鄙人叫初余！”

栗公子握住初余的手含笑：“你好，初余。栗公子！认识你，是本人幸会”

共清欢看见初余和栗公子握手起身，走到初余旁边揽过初余，初余身子颤抖了一下：“你好，共清欢！”

共清欢说出自己名字，让茶馆静了一会。很多人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不知道是谁，又人闷转了跪下：“恭迎主上！”

这里是不分什么礼仪的，但是见到给了第二次家的人还是得有一个仪式感。

“都起来，不要分什么君主礼仪。这里不分这些的！”共清欢冷道：“过来我们是喝茶，听曲的！”对栗公子笑道。

初余不乐意的和共清欢回到位置上，共清欢那样一说整的初余听曲的心情都没有。但是栗公子讲的话本实在太好听，初余简直就沉进去，还听哭了不少人。

听完后，时间也不早了街上的人已经回家，收摊了……

初余脸上还有泪痕，风吹过来还点凉悠悠，初余站在茶馆门外：“《缘分》太感人了！小时候阿娘带我听过，那时我听不懂就在我阿娘怀里睡着了！现在一听还……”欲言又止。

共清欢擦了擦初余脸上的泪痕：“好了，我和你相遇也是缘分！”

两个走街上转悠着，初余：“清欢我想上房顶！”

共清欢二话没有说，就抱着初余上房顶：“陪着你数星星你，好吗？”

“不好，我还是想听你那根头绳的解释！不然就上房揭瓦！”

共清欢躺在房顶上，望着天空的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初余拍打了共清欢的胸膛，无奈的躺下和共清欢一起数星星……

“四千三百二十一颗，四千三百二十二颗！”

“清欢，你说这星星为什么会发光！”

“不知道！四千三百三十三颗”

“他们说，星星是人死后，变成星星是更好为他们后人指路的！但是我觉不是这样。”

“清欢，如果真的是人死后变成的星星，你说我阿娘是不是在天空看着我们。”

“嗯……”

初余撑着手侧着看着已经睡的很沉的共清欢，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既然你不想解释头绳的事情，那我也不逼你。等你以后想给我解释，再说吧！希望我能等到那个时候……”

共清欢已经熬一夜，在房顶睡的很香很香。初余躺在共清欢胸膛下，自己一个人数了一会星星。人后又靠着自己力气顺着放在后面的梯子，把共清欢背下去，然后又九牛二虎之力背回去，背回庄子时，庄子里面的人已经歇下了。

初余轻轻的把共清欢放下，然后自己又烧了热水给共清欢洗漱，脱鞋，换衣服，给共清欢盖好铺盖。

初余端起水盆，拿起共清欢换下来的衣服。从衣服里掉出来蝶蜂的戒指“滴呢”初余看见戒指滚在床下。又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在地上，伏下身子往床下摸寻，摸到一个冷冰冰的银的戒指，跪着拿出摸了摸几下，脑子里有一种熟悉感，但是又没有画面声音，一股难受劲。

初余算了不想了，把戒指放下。又端起水盆，拿起衣服洗干净晾着，自己又收拾了一番才睡下。睡前拿起了戒指又摸了摸几下，但是还是想不起，但是好熟悉。初余就把戒指拽在自己手里，睡下了。

没有睡多久外面镇上就吵闹起来，初余和共清欢都被吵醒了。

屋里黑漆漆的初余侧着身迷糊：“清欢，你醒了吗！”

共清欢翻身抱住初余闭着眼睛：“嗯，外面应该是人在为妖族送行，你要起来送送慕秋风他们不！”

初余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墙犹豫了一下：“不了，送行的话肯定又是舍不得！还不如不去送。”

“对呀！送不肯定不舍，不如我们俩在床上聊聊天。”共清欢打了一个响指，屋里的灯就蜡烛燃起来，共清欢走初余身上拱了拱。

初余有点嫌弃共清欢：“你干什么！”

共清欢有点委屈头放在初余肩膀：“我只不过想闻闻你身上那股奶香！”

初余怂下肩膀，一只手拉下自己肩膀的睡袍，露出肌肤如雪肩膀：“好了，闻吧！”

共清欢抬起头，闻了闻：“阿初，你怎么长这么大，你小时候那股奶香味还有！”

初余在望着墙在想事情，没有听到共清欢叫他。共清欢也注意到，初余醒来就没有多注意他，他使用法灵，他也没有问寻。

共清欢生气的把铺盖掀开，下床倒了一杯水喝。初余感觉到一股冷气窜进被窝里，冷的打了一个寒颤，才反应共清欢下床了。

看着共清欢下床，初余坐起：“清欢，你刚才问我什么！我刚才发呆了去了。”

共清欢穿着单薄的睡袍，冷的嘴唇都发抖了。共清欢走到床上盖好铺盖，随便把初余扑倒让后压在他的身上：“别乱动！等一下铺盖里热气跑光了。”

两个人虽然有些事时候莫名其妙生气，但是从来不会拿对方身体来开玩笑。

初余欣慰的笑了笑：“好！你怎么会能用法灵，袁孝杰不是说一或半年年后你才能使用吗？”

“他是神医，他肯定有办法治好，已经能恢复使用了。”共清欢从初余身上下去，却被一样东西咯到了“撕”用手摸寻：“这是什么东西！”从里面拿出来戒指。

初余望着戒指：“清欢，这戒指是从你衣服里掉出来，是谁给你的！”

“这戒指，本来是你的！”共清欢拿出初余手，给初余带在左手小指拇上大小刚好合适：“是一个女的给你，他让我告诉你是蝶给你的！你知道吗？”

初余另一只手摩擦了戒指，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我感觉这个人出现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他好像是出现在我小时候！那他人呢？”

共清欢摸了摸初余头：“想不起，就不要想。这个时候应该跟着袁孝杰他们回妖界了！”

共清欢时刻隐瞒他们在圣女池发生的事情，一只能骗着初余。谁也不想一心想保护的阿姐却把自己给拐了。

“我感觉，我的记忆里，缺失了，一，部分。许多事情，我感觉，陌生，而熟悉，却记不起来！应该，”初余断断续续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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