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带着一肚子委屈睡着的,现在突然看到让我焦躁了一天的李泽言出现在眼前,鼻子一酸,泪珠收也收不回地滚落下来。
因为手压在他的怀里,如果抽出来抹眼泪的话,就显得我太脆弱了。
于是我索性赌气地随眼泪横飞,脸也别开了去,空洞地看着眼前家里晃动的一切。
李泽言蹙眉:“今天有谁来找你吗?”
我摇摇头。
“那你为何难过?”
我将眼泪收住,只留盈盈几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嗯?为何不说?”
见我始终蔫蔫的,他凑到我的额头前轻轻吻了我一下,继而又将我整个人往他怀里带了带。
“你不说我怎么能猜得到呢?”
我盯着他考究的西服闷闷地说到:“兴许就是你能猜到的。”
这种喜事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管是不是真的,遇到这种事,难道不该和我打声招呼吗?
不然他在李妈面前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又是如何呢?
李妈大概为了留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悄悄地匿了起来。
现在整个客厅就只有我和李泽言了。
他没有将我单独放到在沙发上,而是抱着我坐下了。
也许是心虚吧。
几乎同时,我们俩的视线停留在了茶几上的报纸上,那一页订婚新闻上。
“恭喜李老板!”我面无表情,口是心非地假意道喜。
“嗯?何喜之有?哦,是那则消息吗?”
他云淡风轻地谈及报纸上关于他和吴绮玉订婚的事,这让我胸中的无名火蹭地一下燃了起来。
我想挣脱他的怀抱,单独坐到一边去,不然这种不对等的抱姿,会让我被误解成无理取闹。
可是李泽言却将我紧紧搂住,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在我耳边喃喃低语:
“悠然,我知道了,别走,我好好讲给你听好不好。”
“好啊,我是很想听听,早上还对我甜言蜜语的人怎么就出现在了报纸的订婚新闻上了。”
我的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带着蚀骨的寒凉和失望。
李泽言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俯下身,认认真真地抱住我的脸,亲了个够,让我连拒绝的呼声都没能喊出来。
而在这样的李泽言面前,我整个人都是完败的,人也渐渐被他的热情所淹没。
亲了一会,我自己都觉得火气消了一大半了,他这才松开了。
“是我不好,忘记和你说这件事了。其实这是一种策略。你要记住,这件事不是真的,只是一种障眼法。”
“障眼法?”我觉得嘴唇都肿胀得难以说话了,但还是被他的这番说辞弄糊涂了,提出了疑问。
“是的,他自以为打通了一切关系,可以继续连任市长职位,其实这是政府的一种障眼法。之前我取得了他的信任,走私了一批货物,当然军政府是知道这件事的,今晚就是卸货的时候。”
我一惊,顺着他的话猜测下去:“那吴市长就会被军政府的人抓到,你怎么办?你的船怎么办?”
李泽言怜爱地摸着我的头:“傻丫头,我与军政府达成了某种协议,他们会扣我的船,但之后就会还给我,主要还是要将这只硕鼠抓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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