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房的工作非常繁忙,我忙到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还是小葵给了我一个桂花糕,我就着茉莉花茶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悠然姐,你吃慢些,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去灯会的时候再买些吃食吧。”
我咽下最后一口茶,那口小小的桂花糕多少填补了我空虚的胃。
“好的,到时我们要多吃点。”
七夕灯会如约而至,一轮圆月挂在漆黑的天幕上,与护城河畔各式各样的琉璃灯,走马灯,精致的河灯相互辉映,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灯会还不甚繁华,但却十分的热闹,一些平日里藏在深闺的女子们,都三五成群,嬉笑在灯火的长街上。
我与小葵还有其他的宫女们早就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了。
当然除了能够欣赏长安的夜景,最重要的还是和李泽言的那个约定,我记得当时他和我说在书画摊前,槐树底下,这儿哪里有呢?
我和小葵使了个眼色,她立刻心知肚明地拉着别的宫女走远了,临走前不忘嘱咐我,一个时辰后在进口处汇合。
终于是我一个人了,我无心赏灯,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身旁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们,或提着花灯,或窃窃私语,时不时眼神飘过我这位疾行的少女。
找到了书画摊了,一位花白胡子的老爷爷正在案前挥毫书法,周围的人群不时鼓掌喝彩。我伸出手指戳着嘴唇,一点点从人群中将大槐树给分辨出来。
槐树底下有一圈石凳,一些少妇模样带着孩童出来游玩的,正坐在上面歇息,我正犹豫是否上前。
突然身后有股热度贴了上来,头顶上方飘来熟悉的香气,就在我转身的当儿,我的手被一只粗粝的大手紧紧握住。
我泪眼盈盈,朝思暮想李泽言的梁王此时肩掮一轮皓月,飞携一缕清风,就站在我的面前。
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金冠,一身绛紫色的衣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仔细辨认还能察觉出一丝戏谑。
“笨蛋,找了那么久。”
“人太多嘛。”
我窝在他的臂弯里,舍不得放手,感觉我们有好几个世纪没有见面了一样。
“对了,你穿成这样不怕有人认出你来?”
何况他现在的模样怕是哪些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最乐于相识的了。
“不怕,我有护卫,他们不会让任何人靠近的。”
果然如他所说,整个晚上都没有人敢往我们这里多看一眼,也没有小姑娘飞蛾扑火。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徜徉在那恍若银河的布满彩灯的长街上,我可以使唤他为我做任何事情,比如猜出走马灯面令人费解的谜题,或者被我硬是推到套娃娃的柜面前,为我赢来一对小瓷人。
这时我的肚子终于扛不住饥饿,咕噜噜呐喊着,他竟然也听到了。
“没吃晚饭?”
“嘿嘿,太忙了,没空吃。”
正好迎面走来一个捏糖人的小贩,我顺手一指
“我要吃这个。”
李泽言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这个不顶饱。”
我做出不吃便不罢休的表情,他只好叫住了小贩。
带着胜利的表情,我看着小贩将我挑选的小白兔糖人交到了梁王手上,可他却不给我。这又是这么回事。待小贩走远了,他冷不丁将糖人往我发髻上一插。
“你,你戏弄我。”
我越着急,李泽言却笑得越欢。
哼,我扭过头,独自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把发髻上的糖人拿下来,可却触碰到一件金属模样的硬物。
我满腹狐疑摘了下来,原来是一支金镶珠宝半翅蝶簪,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要从我手中飞起来一样。
“我说过,我会送你一支的。”
李泽言绕到我面前,将藏在背后的糖人递给了我。
我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精心画的妆又要哭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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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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