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夜谈

赏花宴虽然圆满结束，但是曲心檀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曲皇后自己的身份——因为自从端王离开后曲静娴就一直跟着自己！

曲心檀心声这曲老头取名字真不错——静娴，成日里静不下来，闲的没事做……

回了曲府，将今日种种告诉给曲徵。曲徵捋了捋胡子笑到——

曲徵：太好了，你们姐妹得到了曲皇后和十四王妃的青睐，日后前路必定一片光明！

曲心檀扯了扯嘴角，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孔氏和曲静娴妒恨的眼神……

曲心檀父亲，女儿和三姐、四姐今天也累了，能不能回屋休息了？

懒得和这家人继续演戏，曲心檀说到。

曲徵：好，你们都下去吧……

曲心檀女儿告退……

曲玉檀：女儿告退……

曲静娴：女儿告退……

说完，三姐妹齐齐行礼退出了正厅……临走前，曲静娴委屈的看了眼孔氏……

回了檀香院，曲心檀立即脱了鞋子趴着床上——

曲心檀心声今天抢了曲静娴的风头，回头那个母夜叉又要找自己麻烦了！还要那个曲老头，估计及笄之后就要把自己送到端王府当小妾了……必须得在及笄之前找个机会逃出曲府！可是这家丁都住后院，夜里出逃肯定行不通，只能白天找机会了……

越想越头疼，曲心檀烦恼的拍了拍头——

古人真是麻烦，谁规定到了年纪就要嫁人的！

头疼之余，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柳絮看到来人行了一礼——

柳絮：见过四小姐……

曲玉檀：免礼……

曲心檀立即转过身问到——

曲心檀四姐，你怎么来了？！

曲玉檀：我猜你今晚肯定睡不着，所以来告诉你一件事……

曲心檀什么事？

曲心檀来了精神，激动的看着曲玉檀。

曲玉檀：今日下午我听明月公主和静瑶郡主说再过半月就要选秀……

曲心檀选秀？！没听说皇上和曲皇后感情破裂啊！

曲心檀心声从这几次见面的情况来看：曲皇后是什么事都写着脸上的人！今天看她挺幸福的！而且上次看皇上也不像负心汉！

曲玉檀：这次选秀名义上是给适龄的王爷、侯爷选妃，实际上是选女官……选秀落选的秀女会被选为女官，或是留在宫里服侍皇上、皇后和明月公主，或是送到王府、侯府做女官……

曲心檀对了！太皇太后过世前宫里和王府都放出去一批女官，前阵子又放出一批，是该选了……

如今东岳的王爷都是按照先帝皇孙顺序排名——先帝子嗣颇丰，但是活到成年的就那么几个。现在孙子适龄的也不多——年纪最大的郑王已经娶了曲家大小姐曲静姝。这次最多选侧妃，而且不会选她们——郑王已经得到了曲徵的支持。侧妃就两个，不可能再浪费一个！睿王不在京里，自然和他没什么关系！再往下就是安王、端王和平阳侯——这三个人都是不近女色的典型案例，自然也不会选！所以，她们姐妹这回只能是被选为女官！

而太皇太后过世前以祈福为由放出去一批女官和宫女，国丧期满后又放了一批。的确该选了！

曲心檀那曲老头……父亲他可把我们的名单送上去了？

曲玉檀：我来之前问过娘亲，她告诉我父亲一个月前就已经把名单送上去了……

曲心檀什么？！

曲心檀拔高了声音，激动的从床上站起来……曲玉檀已经捂住她的嘴说到——

曲玉檀：你我身为曲家女儿，身不由己……

曲心檀坐下，心里想到——

曲心檀心声虽然伺候人不怎么好，但是也比嫁一个不知道怎么样的人好些！

曲玉檀握着曲心檀的手，笑着说到——

曲玉檀：你放心吧！下午明月公主亲口告诉我了——端王殿下要娶，就一定只有一位王妃！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曲心檀感到安心——明月公主是八王爷的亲妹妹，她说的话肯定没错！而曲心檀的身份，的确做不了皇子正妃！

曲心檀谢谢四姐，我现在睡得着了。

曲玉檀微微一笑，起身行礼到——

曲玉檀：夜深了，小檀要早点休息……

曲心檀四姐晚安……

曲心檀挥了挥手，送走了曲玉檀。

此时曲三小姐曲静娴的锦珍阁内，曲静娴正在大夫人孔氏怀里哭泣——

曲静娴：父亲真是太偏心了！他明知道我喜欢端王殿下，现在却一心一意的送那个庶出的丫头进端王府！

本来她就比赵弦君输了一成，现在端王看上了曲心檀，如果曲心檀成了端王侧妃，她就真的当不上端王妃了！

大夫人（孔氏）：我的傻女儿，那个端王有什么好的？虽然是个皇子，有一副好皮囊，可他毫无大志，你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有实权的军侯！

孔氏一边安抚着女儿一边说到——她已经给曲静娴看好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庆安侯府的世子，家中嫡出，文武双全，才貌出众。庆安侯的势力不逊于安乐侯，对于郑王也是一大助力……

曲静娴：可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子！是嫡皇子！是对皇上意义非凡的皇子！是东岳的第一美男！甚至有可能成为太子……

哭了许久的的曲静娴抹了一把眼泪，说到最后眼里散发出光芒……

孔氏看着小女儿脸上的泪痕，回想刚才曲静娴的话——的确，端王比郑王更加有可能登上帝位！曲家和汴阳伯府扶持端王比扶持郑王成功的可能性更高！哪怕郑王真的败了，如果静娴做了端王妃那么静姝的结局也不会太差……

曲静娴：娘，那两个丫头及笄那日十四王妃要来。该不会皇后娘娘会下旨封那丫头当端王侧妃吧？

孔氏心生恐惧——那两个丫头的名单已经上去了，曲皇后又见过了曲心檀很是喜欢！

大夫人（孔氏）：静娴你放心，娘不会让那个曲心檀嫁给端王的……

大夫人孔氏用手帕擦去了曲静娴的泪水，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端王府内，墨连城给八王爷重新包扎伤口——

墨连城：才五个回合，怎么会伤成这样？！

八王爷别过头不愿说话——身体这方面，对面前这人说谎是没用的！

于皓：要不，春猎取消了……

于皓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开口说到。

墨允城不行！

墨连城：不行！

两个主子异口同声，于皓立即闭上了口。

墨允城国丧三年刚过，百废待兴。这回春猎决不能取消！

墨连城：要不你别去了……

墨连城包扎好伤口后一边帮八王爷穿衣服一边说到。

墨允城：选秀快到了，本王要是不去参加春猎，陛下你的御案上又要有立太子和充实后宫的奏章了……

八王爷虽然看似不管朝事，但是御书房里那些奏章经常悄悄送到端王府。

墨连城：说到选秀，曲五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是要选为侧妃吗？

墨连城看准机会换了个轻松的话题，但也是头等大事——虽说如今嫡庶差距淡化不少，但是端王妃毕竟非同一般——毕竟将来，端王妃很有可能就是东岳的太子妃甚至下一个皇后！

墨允城：陛下本王的心思陛下还不懂吗？

墨连城：那好，我和檀儿会把她分到端王府……

墨允城：君无戏言！

八王爷突然庆幸：现在的他是皇帝，而自己只是王爷！

墨连城：你快睡吧，我再不回去，檀儿又不知道在意淫些什么了……

这个特殊的“儿子”，墨连城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可比另外两个真正亲生的还要多！

八王爷抿嘴一笑，本想再说什么但却没什么力气很快昏睡过去……墨连城给他盖好被子，迈开步子回了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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