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起身要离开,江沅叫住了他:“喂,你这是不是放我出来了?以后我吃什么,用什么,怎么住?”
“我会让总管给你找点差事做,再给你拿身衣服。以后你和其他侍女一样。”
“不行!我的身份不能让其他人发觉,我也不会给你们做下人!”江沅据理力争,“我要单独吃住,拿出你们大将军府的待客礼节对我!”
“就依你。”卫青懒懒撂下一句。的确,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大将军府影响不大,他懒得与她多费口舌。
江沅被安排在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换上了一身汉服,虽然是粗布短衣,还是很好看,让她美滋滋很多天。大将军府的厨子手艺也特别好,她前几天只有残羹冷炙,现在才吃上好东西,她次次都要狼吞虎咽。
她再次被卫青夫妻俩传唤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平阳公主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她问:“你真的会未卜先知?”
想必卫青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了,这次没什么下人在场,江沅可以放心大胆地说。
“我真的是从未来过来的,我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历史记载罢了。我对这段历史的确有许多惋惜,你们若相信我,以大将军和长公主的权势,或许可以力挽狂澜。”
“你此话何意?今后有什么灾难?”夫妻两人都有些震惊。
“卫大将军功高震主,卫氏一族权倾朝野,难道二位一点也没有担忧吗?”
卫青和公主对视一眼,眼睛里有些复杂。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你们先告诉我,李敢之事如何?”
卫青便一五一十讲给江沅,霍去病的确如她所料,要趁打猎的机会公报私仇。在他放箭的瞬间,卫青也射出一支箭,将霍去病的箭打偏,李敢这才留下一条命。两人都是年轻气盛,被教训一番,想必今后都不敢惹事了。
“李敢活了下来,会有什么影响我不知道。但霍去病不会消停的。”江沅镇静地说,“元狩六年,霍去病上疏请立三个皇子为王。同年,他暴毙身亡。”
最后几个字,江沅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他……是怎么死的?”
“这是这段历史上最大的疑点,后人无从知晓。有人说是霍去病连年征战,或是喝了被匈奴瘟死牛羊污染的水,身体坏掉。但,还有一种说法,”江沅压低了声音,“他是被暗杀的!”
“难道是皇上……”平阳公主低声自语。
“也有人猜是公主你暗杀的。”
卫青听了此话,非常不悦地看了一眼公主,眼神愈发阴冷。
“我为什么要杀他?”平阳公主很气愤。
“因为霍去病的权利已经可以与大将军抗衡了,今后若再有大战,挂帅出征的必然是霍去病,而非大将军。你作为大将军夫人,难道不会心存不满吗?”
“胡说,霍去病与他舅舅是一条心的,我们都是与皇后和太子站在一条线上的。大将军已经战功赫赫,该歇息了,晚辈英雄迭出也很正常。我对他并无不满。”
江沅听公主的话很诚恳,放心下来:“你这么想最好。毕竟史书上对公主的记载太有限了,后世有各种好坏褒贬猜测也在所难免,我并不相信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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