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白驹过隙。
过去好久好久好久。
久到他鬓生华发,眼珠浑浊,脊背偻倚。
他早已不复年轻意气风发了,他是真的老了。
而她永远桃李年华。
他常常想起她,怀念她,缅怀她。
她在他心底留下的芥蒂荆棘最深。
他就算忘记了所以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忘记关于她和他的一切。
他爱她爱的深沉,却也狠的深沉。
他的感情处于矛盾边缘处徘徊。
不知几年晃过,女童摇身一变,成了芊芊佳人。
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容颜清秀妍美,身段有致。
她好像她。
他从她身上看到好多好多她的影子。
于是他记她记的愈发沉久。
终是刻入脑海镌刻心窝。
他将永远无法遗忘她。
梨花开的茂盛皎白,乍眼一看一片雪意。
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不知这是她离开的几个年头了。
近些日子他记性愈发混乱。
早些时日年轻时的事迹已大致记不清了。
但他可以一直记着她。
原本清明澄澈的眼珠日迁月徙变得浑浊。
目光驻足不远处一大片一大片的梨花。
神情不明,有些惶惶。
完全无法让人琢磨捕捉透。
“..........”
她身上带了她的影子。
他不禁有些如临大敌。
她隐约的存在好似阴影魔障一直笼罩纠缠着他。
他谓叹,坐在太师椅上,椅子破旧不堪。
似乎实在眼熟。
椅身是桃木做的,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了。
因为她有身孕,他想让她放松些,于是买了这太师椅。
平时好让她悠闲晒晒太阳。
后院早早的便栽了一大圈梨树,一片皎白。
她来时两袖清风,死后亦什么也没带走,可她床侧放置一个檀木盒,上了锁。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她遗留下来的究竟是何物。
似是仍想自欺欺人,睹物思人。
他命人凿开锁,里面是两端泛黄破旧的白褂和一叠铺平的药纸。
他悲痛欲绝,她的绝情冷漠要将他的一颗心脏生生剖开。
那天,他恨不得将这些东西统统烧了。
可这是她留下唯一的东西。
尽管是别的男人的东西。
他坐在她床前一日,浑浑噩噩。
他早已日夜颠倒,不知黑夜为何物。
大抵他的心随着她死去也一并死了的罢。
连女儿也说,她不爱他,他逼她爱他。
旁人都看的清道的明,怎得他这般苦苦折磨自己。
原来他画地为牢,穷极一生,他的心永存爱与悲与恨。
他恨那个男人,夺走她心的男人。
她说这注定是个死局。
竟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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