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温润如玉,他呼吸变急促。
是在急剧压抑着什么。
让窗子“啪“的声剧响关上,温夫晏打个激灵,叹口气。
小厮头埋得更下了,咽了口唾沫。
紧张的小腿肚微颤。
小厮作礼,由衷感谢“那便有劳太傅了。”说完,低下头边作礼边退下去。
要变天了。
诤静亭。
笑的疏离谦和。
目光垂足到沈栖身上。
“放心,他是我死士,可靠。”
他细细观察。
他的是白底纹青竹的瓷杯。
一句话如同蚊声云烟一般散了。
似是自言自语,没人放在心上。
初一跑去宜春念私立学校,遭遇了校园欺凌,语言暴力冷暴力,和一些不痛不痒的威胁和肢体暴力。
留下了心理阴影,自此变得懦弱讨好型人格,凡事没主见,这是遗憾一。
后面转回老家读书,遇人不淑,就喊她帅吧,女生。
我初一下学期转回来的,我涉世浅,不明事理,她对我很热情以为找到了好朋友,没想到她背后说我坏话捅刀子,我很难过悲伤,但是因为讨好型人格和懦弱我第一次人生中熬夜,挽留她,我这一段唯一的友情,但是她没有留下来。
后来我又交了一个好朋友,叫她董吧,她学习很好,而我不仅在宜春收到了校园暴力还学坏了,不读书,因为我学习态度消极,不读书,她认为我们不是一路人,对我冷淡,冷暴力,我初中第二段老家的友情又被遏止。
同样给我留下来不好的影响。
我被冷暴力后很难过,尝试再次挽留过董,她也没有被我留下来。
第三次,喊她赵吧,她长得很美,那个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我和她玩在一起之前她已经有了一个形影不离的女生,已经几年了。
还有一个在班上刚认识的女生,加上我就是四人。
后面一次阴差阳错我和她男朋友撞衫了,她有点生气不理我了,于是我也认为这是我的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尤其是道歉信不如说是讨好的赞美奉承的话语。
她看着很开怀,我就认为我的甜言蜜语得到了效果。
后面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竟然也变成我初一以前最害怕的那种人,因为一次体育课,只要跑一两圈热身,因为她那一天穿的很显身材的衣服,一直一个人绕着操场跑圈,不知其所作为为何。
也许是那个时候我的面孔也变得憎恶丑陋了起来,变得这样令人讨厌。
于是我带着赵在班上刚认识的女生:李孤立她,还挑唆和赵有着几年交情的钟一起孤立赵,问她们觉不觉得赵作,她们都这样觉得,所以打成了一致意见。
后面赵一个人一段时间。
一些机缘巧合钟和赵又重归于好,自此我们分道扬镳,我和李,赵和钟。
有一节体育课,她跑过来问我们为什么不和她玩,我看着她的面庞,竟然慌慌张张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匆匆忙忙别开眼神,以免和她眼神有任何汇聚。
说是心虚吧,倒也说不上来。
后面我和李一直玩了一两年,这真的是最久的一次友情,期间我们的确在友情的末期吵架不断,分歧也不断,我对她好的时候他对我也好,我对她坏的时候她也对我坏,我们谁也不欠谁的,理当是这样,但是到如今我依旧很愧疚。
2019年冬天1 月左右和她分开了,因为我后面和她磨合无效,加上那时候我的性格慢慢外向不再内向也慢慢熟悉了班上女生,但是还有在保留着讨好型人格。
所以是我见异思迁,不满足只与她一个人玩,也导致我们分开的原因之一。期间也伤害了她许多,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好像是报复一般,将以往的那些别人对待我的手段,通通用在了真正对我一片真心对我好的人身上。
怪我,失去了她(李),是我的遗憾之二。
后面我和班上的比较受男生女生欢迎的女生玩在一起了,就叫她谢吧,后面阴差阳错觉得不适合就分开了,但是她做过一件让我后遗症很大的事情。
2019三月份左右,我和谢是同桌,前桌做了一个男生叫他黄吧。黄和赵曾经处过对象,就是在我和赵还玩在一起的时候。
谢那个时候是黄的树洞姐姐,开导他一些平时的困扰,但是黄平时很毒舌,单单对谢一个人不毒舌吧,那个时候初二,青春期,再怎么样女孩子也应该知道外貌了,谢那个时候会化妆,我那个时候比较黑,长了痘痘,但是我自觉感觉良好,哈哈,就是普信女。谢和黄突然讨论起班上长得好看的女生,我是完完全全没有料到谢会把话题引在我身上的,她朝黄说觉得我是班上长得最好看的女生,黄里面反头端详我,一脸鄙夷说这他觉得我都没有谢一半好看,这么黑脸上长这么多痘痘,那个时候我呐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脸燥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谢笑了一声继续重复说认为我很好看,是班花,黄就立马反驳,说我丑。谢继续重复,黄也继续重复。
此刻我对我自己的外貌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和不可置信还有一丝丝自尊心受辱。我开始报复性的用这个年纪不合适的化妆品,用着皂基洗面奶天天洗,把脸上角质层洗薄,原本很正常人一样谢皮肤开始消失,慢慢开始泛红,确实好像白了一点,我就傻傻的认为有什么见效,于是我开始捣鼓一些三无产品的化妆品和防晒,因为角质层薄了,以前能用的防晒现在用不了了,结果大过敏,走到路上,发现行人对我脸上目光频频留恋,其实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炙热和不对劲。到了教室,才发现,顶着两块大红斑。这就是第一次过敏,后面摸红霉素软膏,自己好了,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我不死心,又摸了防晒,于是这一次是我痛苦的真正起源。这一次过敏我摸红霉素软膏都没有见效,在学校路上见识了路人异样的眼光让我很不好受,更别提在教室,简直如芒在背。后面我崩溃了,于是我外婆找了老医生,开了一个叫一肤王霜的药膏,摸了后面慢慢好转。自此我的脸上就有了红血丝,屏障受损了,一冷一热就红,活脱脱一个滑稽的小丑。这是我的遗憾三。
没有听妈妈的话,别用那些三无产品,还有人生中遇到那个男生也是我的遗憾之四。
这个时候还不是很严重,等到真正爆发是在2020 1月份,我穿了新衣服,很高兴,这时候发现脸上有一块红斑,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我以为睡一觉就会没有,但是没有,反而红斑扩大了,我焦急焦虑,我于是带着口罩带了一整天,当傍晚,我取下口罩冰敷时,才恍然发现,红血丝蔓延到整脸都是,后怕涌上,我的痛苦已经开始进入一个阶段,无论干什么都脸红,正好是冬天,晚上盖被子闷着会热,红一整块,以为路上走路去学校靠冷风可以消散,但是没有,反而红得发紫,第一节语文早读,语文老师看见了,好奇的问我,为什么脸这么红,于是班上所有人反过头来看我,此刻我觉到了莫大的窘迫。
我仿佛在地狱。
后面天气热了,反正天气热与不热,总归我都是没有好日子过得。
拍的毕业照也是丑陋无比,成为了谈资,吸引人注意力的小丑。
到初三毕业,我都没有真正治疗过。
初三暑假去了广州一趟,因为很热,我不适应,而且水土不服,回来过敏了,但是正好我高一需要军训,于是我没有军训,在学校树下待着,脸红极了,放学需要点到,我红着脸沐浴在人们的目光中,我有些麻木,但仍然不自在窘迫拘束。
于是我的脸一天比一天难受也严重。
现在更别提了。
我简直,难受崩溃焦虑反反复复出现在我身上。
我外婆说我是怪胎。
我爸爸说我不合群孤僻。
我妈妈说我无理取闹。
好像格格不入。
我很久没有真正晒过太阳了,我也想在稍微炎热一点的天气出去玩,转转,也想自信落落大方,不用小家子气让人眼嫌。
我也想做正常人。
迄今为止四年有余了,折磨了我这么久。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活下去了。
我就是这么敏感自卑偏激冲动,也许生来便是格格不入的怪胎。
我现在在美术集训,封闭的环境,不可避免的崩溃一复一日的在我身上反复横跳。
我天天还是活着很累。
我怕麻烦。
怕累。
干脆要不然还是死了吧。
伤害过我的人,留下来的伤痕无法真正治愈。
我曾经伤害过的人,我真的抱歉。真的对不起。
如果可以弥补,我愿意来生弥补。
我以为脸的原因和那个男生说我丑的缘故,导致我恐男,看见一群男的就觉得恐惧,想要拔腿就跑。
后面初三毕业了,那个黄的男生,居然找我表白了,真的很可笑。
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啼笑皆非。
我感觉恶心至极,我恨不得生生活吞了他。可以总结来说我现在的苦痛来源一半都是他,一半是我自作自受自己作践自己。
他朝我表白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眼泪流满脸,恶心的让我觉得天昏地暗,腹腔生理不适,让我作呕。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一腔恨意与恶意,问他还记不记得说过我丑讽刺过我的事情,他有点不明所以,他说他不记得了。
给我根本上造成苦痛的人,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居然如此。
男生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恐怖的生物吗。
自此我无话可说。
(也许是我以一概全了,有失偏颇了,看见这个帖子的男同志别生气。)
我突然恍惚觉得,我这长达四年多的苦痛,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去宜春,没有回老家,我那也没有去,我没有被说过丑,我没有作践过自己。
也没有数不尽的遗憾委屈崩溃焦虑。
我想做梦。
梦里是美好的生活,和完整自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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