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为没灵感,所以我决定先把王后断头的写了。但是后面还是会接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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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无比的革命广场,即今天的协和广场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一万多人从清晨就站在那里,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戏,观看一位王后如何死去。
2号龙套:让我们看看她如何被民族的剃刀修面。
人:可以是任何闲人:哈哈哈哈哈。
好奇的人群已经等候了好几个钟头。为了解闷,打发时间,和身边的一个漂亮女子聊上几句,大家说说笑笑,从报童那里买上几份报纸或者漫画,翻翻最新出版的现实小册子《王后给她的宠儿和嬖幸的诀别词》或者《前王后的惊人狂热》。
大家窃窃私语,胡乱猜测,谁的脑袋明天、后天会在这儿掉进篮子里,与此同时从路边的摊贩那里买点柠檬水、小面包或者核桃,观看这样盛大的场面值得花点耐心。
这批好奇的人群熙熙攘攘,黑压压的一片如潮水涌动,在他们头上耸立着一个仅有的了无生气的东西,一动不动地耸立在人群活跃的空间,那是两个侧影,断头机修长的线条,这座从此岸通向彼岸的木头桥梁;在它上端的横梁上那明亮的路标,刚磨得极为锋利的刑斧,在暗淡的十月太阳照射下闪闪发光。这断头机犹如一位可怕的天神遗忘的玩具,轻盈自如地刺向灰暗的天空。
飞鸟没有料到这残忍的工具阴惨的意义,正无拘无束地在它上面飞翔嬉戏。
但是在这断头机旁边,矗立着巨大无朋的自由女神的雕像,安放在从前路易十五纪念碑的底座上,严峻而又肃穆,骄傲地高过那死亡之门。
这不可亲近的女神坐在那里,头上戴着雅各宾党人戴的红色小帽,宝剑握在手里,沉思着;这自由的女神坐着,像石头一样冷凝,正在酣梦之中。她那白色的眼睛越过她脚下那些永远骚动不宁的人群,远远地越过旁边那台杀人机器,凝视着远方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她没有看见她周围的人性,没有看见生命,没有看见死亡,这个不可理解的,永远被人所爱的女神睁着一双石头的睡梦中的眼睛。
她没有听见所有向她呼吁的人的呼喊,没有感觉到人们在她石头的膝盖上放下的花圈,也没有感觉到流进她脚下土地里的鲜血。
她是永恒的思想,在人们当中殊为陌生,她默默地坐着,凝望着远方,直视她看不见的目标。她不发问,也不知道,以她的名义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们骚动起来,顿时人潮汹涌,突然之间又趋于沉默。在这寂静之中,人们听见从圣-奥诺累大街传来的狂野的吼叫,大家看见前面带路的骑兵,现在那悲剧的囚车装载着捆着双手的女人,以前法兰西的女主人,拐过街角;在她身后站着刽子手参孙,一只手骄傲地握着绳子,另一只手谦卑地拿着帽子。
在这巨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叫卖的人不再呼喊,每个字都不再发出声来,周遭是如此寂静,都能听出马蹄沉重的踏地声和车轮刺耳的转动声。
这一万多人,方才还活跃地聊天欢笑,现在都惴惴不安像着了魔似的怀着恐惧的感觉,看着那个捆着双手脸色苍白的女人,可她谁也不看。
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有这最后一次考验!只还有五分钟的死亡,然后便是永生不死。)
囚车停在断头台前。王后安详地,独自一人,脸上的表情比离开监狱时更加严峻冷漠,拒绝任何帮助,径自踏上断头台木板的阶梯;她穿着缎子的高跟鞋,步履轻盈灵动,登上这最后几步台阶,就像当年走上凡尔赛宫的大理石阶梯一样。
现在再越过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抬头远望眼前的天空,抛去茫然的一瞥!她透过秋日的迷雾,认出了远处的推勒里宫。她曾住在那座宫里,经受了难以名状的苦难。
在这最后的一分钟,在这人生的最后时刻。
玛丽安托瓦内特(低语)同样的这些民众,曾经在同样的花园里热情洋溢地欢迎我这位太子妃,而现在……
现在,这一切都已过去。刽子手们在背后抓住她,迅速地把她推到木板上,脑袋放在刑斧的利刃之下,一拉绳子,一道闪光,利刃嗖地一下飞落,沉重的一击,参孙已经握住头发,抓起流尽鲜血的头颅,举到广场上空,人人都可看到。
一刹那间,一万多人屏住呼吸,暗自恐慌,化为一声狂野的呼喊,从憋得近乎窒息的嗓子眼里,迸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声音。
人:可以是任何闲人:共和国万岁!
然后人群便近乎匆忙地四下分散。
当然,时间早已到十二点一刻,早就该是吃午饭的时候;现在赶快回家。干吗还在这儿瞎混!明天,以后几个星期,几个月几乎每天都可以在这同样的广场,每天一次又一次再观看同样的好戏。
已是正午时分,人群都已散去。刽子手用一辆小推车把尸体运走,鲜血淋漓的脑袋放在尸体的两腿之间。几名宪兵还看守着断头台。但是没有人再关心那慢慢渗入泥土的鲜血。广场又变得一片空寂。
……
作者:我之前明明接着写了一张,结果搞掉了。害。先发最后的吧。
作者:
作者:这一章比较多。
作者:1831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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