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带殷颜轻去殷家老宅,与尚缇怜作战一事便交给了君淮。
正好这个时候尚缇怜又来挑衅,君淮当即决定出城迎战。
来的路上君淮也听说了,尚缇怜围而不攻,只是隔三差五地派兵骚扰。凉州地势又易守不易攻,尚缇怜如此实在是烦得很。
距尚元纬辞世已有小半年,可尚缇怜似乎还未走出来,只见她满脸哀戚,无悲无喜的声音幽幽地来了一句,“君将军好久不见。”
“尚将军别来无恙。”
尚缇怜突然凄凄一笑,“我自幼嫌兄长不顶事,可在他离世之后我才发现从前都是他在为我遮风挡雨。兄长早就说过君非良人,但我就是不死心,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
那夜如果不是我分心与你说话,兄长也不会为我挡箭而死。可以说我们中间隔着一条人命,但即便是到了这个份上,我仍是不死心地想最后问一遍。
我以云州尚氏作陪嫁,君可愿娶我?”
“尚将军,你大可不必如此,更不要说如今我们各为其主。”君淮一脸漠然,不带任何感情说出了这句话。
尚缇怜却像是解了心结一般,长吁一口气。
“也是,区区云州尚氏,怎可与洛氏嫡公主相提并论。怪我从前有眼不识泰山,还是君将军高啊,一早便将蒙尘的明珠护在怀里。”尚缇怜勾唇一笑,“只不过如今幽朝江山文有林祁武有白舟,后方补给有殷氏财富。功高震主,君将军可想过如何自处?”
“不劳尚将军费心。”
“倘若离州君氏也容不下你了,将军又如何?”
“尚将军兵临凉州,该不会就是为了引在下出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吧?”
“君将军聪明,我南祁建国伊始,正是用人之际,我相信君将军必不愿一身才华就此埋没。若她洛氏皇族不容你,将军可来南祁一展抱负,届时挥军北上,亦可佳人在怀。”
自那日尚缇怜见过君淮之后便率军回南祁了,高云闲忙着建设西部,一时三足鼎立的局面还算稳定,总算得以窥见一丝太平之世的景象。
而殷颜轻的孩子便是这时候降世的,胎大难产,生了一天一夜,隐隐有血崩之势,幸好郎中们及时止住了血。
但白舟还是不放心,当即修书一封请求昌宁来凉州一趟。
昌宁得知消息后也不耽搁,立刻动身前往凉州,赶在月子里见到了殷颜轻。
“姑娘。”殷颜轻靠在大迎枕上,精神头挺好的,看到昌宁的时候眼睛都冒出光来,“我可算是等到你来了。”
昌宁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很冰,比她的还冰。
“姑娘,你听我说,我自小骨架比常人小,有经验的嬷嬷都说我这副身子难生养,日后铁定要遭罪。我父母原先是想招婿,再给女婿纳个安分的小妾。因为我殷家没人了,什么远房亲戚也没了,多少沾亲带顾的也不知是一表了几万里,与其过继,还不如从小养着。
可是姑娘,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也知道。白舟日后必会娶别人,我殷家百年基业,怎可拱手让与他人?我要生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个孩子,哪怕她是个女儿。”
——题外话——
你愿意娶我吗?和你会娶我吗?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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