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过了些,居怀知道尚元纬的死对尚绨怜打击很大,现在她整个人都有点儿疯魔了,轻易招惹不得,也就懒得打圆场,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君淮开口了,却不是打圆场。
“尚将军,不知阿宁何处得罪了你,要你每每对她夹枪带棒。”
君淮为昌宁说话无疑更是刺痛了尚绨怜体内那根**的神经,她上前几步,君淮见状立刻护在昌宁身前。
尚绨怜此刻却是讽刺地笑了,“你倒是告诉我,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徒步来到锦州的?要说半路没碰着什么人我是根本不信的。本来幽凉附近这一块儿就不太平,更何况现在打仗死人不知道有多少流民。
虽说她现在衣冠整齐地站在你面前,但你敢肯定衣袍之下的身子就一定是干净的?”
“尚绨怜!你别太过分!”君淮终于是忍无可忍,他没有对女人动手的习惯,不过他不介意今天破例一次。
昌宁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君淮瞬间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照尚将军的意思,是要给我验身喽?”清冷的嗓音似乎带了几分玩味。
尚绨怜依旧是那一副刻薄相,“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昌宁姑娘到底是何尊容,才得日日藏着掖着,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若实在是丑得不堪入目让人难以下咽,倒是真的能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锦州。话说君将军知道你心上人的真面目吗?”
“阿宁是丑是美与我何干?是她这个人便够了。”
尚绨怜在君淮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伸手向他袭去,趁他招架的功夫,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扯下了昌宁的幕篱。
白色的幕篱在风中翻飞,最终落到地下,而昌宁的脸也暴露在众人眼前。
在看到那没有幕篱遮挡的容颜的一瞬间,所有人屏息凝神。
幕篱被扯下,带散了昌宁的头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淌下,发丝在风中飘扬,扫过她此刻微敛的眉眼,无端平生几分仙气。
一对柳眉纤细不描而黛,那双眼睛明亮有神,眸光潋滟清波流盼,琼鼻小巧玲珑,樱桃大小般的唇上氤氲着一层莹白粉色,水润娇艳。精致的五官在温润如白玉的小脸上分布得恰到好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得不像话。
少女一身白衣,配上她那一张清纯干净的脸,站在风中,确有几分仙人姿态。
倒是从传闻中听说过哪朝哪代的美人美得天上有地下无,可今日所有人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见识到了什么叫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此前众人都见过雪香衣的容貌,但便是她那般绝色的姿容在昌宁面前都泯然众人。
更重要的是,昌宁的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心生爱怜,却让人生不出什么亵渎的心思。
此刻风有些大了,昌宁抬手挡风间,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节皓腕,虽是肌肤如雪,但又不免太过苍白,虽是娇柔无骨,但又不免太过羸弱。
少女实在太过娇弱,站在那儿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没了。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想把她护在手心,给她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尚绨怜人傻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不应该是奇丑无比不堪入目吗?
居怀和巢易也傻了,这不正是阴阳山上那间竹屋里的画中人吗?两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默契,异口同声道:“你与师尊是何关系?”
昌宁抬眼看去,她的眼睛很有灵气,微微一动便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
此刻被她看着,居怀巢易二人竟有一丝压迫感。
“你们可以称呼我一声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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