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凉州占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怎会?怎会!”高云闲一脸不可置信,“他一介文生,手上要兵没兵要人没人,怎么能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我凉州据为己有?”
别说高云闲难以接受,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相信。
郭寿,以善名天下闻的幽州郭氏家主,若是有如此了不得的能耐,为何还会让他唯一的胞妹被一个宠妃欺负,以至于深宫早逝?
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现在凉州是别人的地盘,是敌是友分不清楚,就连君淮也不得不以大局为重,暂时退兵锦州。
行军当天下午,走在后面的象州军带来了一位戴着幕篱的白衣女子。
“昌宁姑娘找到了!”
不仅仅是君淮忧心昌宁的安危,就是居怀也迫切地想找到她以解眼前困局,于是便安排了人手以幽州边界为中心四处寻找。
众人大喜,昌宁找到了,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去离州?又或者她有什么好法子可以将幽州夺回来。
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那一抹白色上,君淮激动得赶紧调转马头,策马来到女子身前利落下马。
他一脸喜色,可不过短短几息之间,这笑意便凝固在了脸上。
“殷小姐,阿宁呢?”
殷颜轻?这从身形上看分明是昌宁啊!
白衣女子摘下了幕篱,一张端庄眉眼从容的脸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不正是殷颜轻吗?
殷颜轻早已不奇怪君淮为何能一眼认出她,只见她依旧从容不迫,就连声音也是不紧不慢的。
“姑娘去给二公子采药去了,她让我告诉二公子只管去锦州,不必担心她。”
白舟牵过马来,向君淮点头示意,便扶着殷颜轻上去,与她同乘一骑。
君淮知晓他们夫妻二人此刻必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忍着不开口再多去问什么。
所有人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尽快到达锦州。
盟军几十万兵马在两天后终于完完全全落在了锦州地界内,而昌宁也一路摸索小心躲闪来到了望风崖。
望风崖上望风亭,望风亭对望风涧。望风崖高三丈三,崖身是个大半圆,光秃秃的,全是裸土。
崖尖儿底下倒长着一株草,长得不怎么好看,却是稀罕。
长在这么险峭的地方,除非倒挂在望风亭的围栏上,或者从崖底往上爬,方可采到。
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人登上过望风亭,更别说攀爬望风崖了。
昌宁站在望风涧前,在崖底看望风崖尖儿上倒长的那株草。
心里默叹一声,昌宁咬紧牙关开始攀爬。
少女生来娇贵,指尖一点酥红,纤细白嫩的手指铲在沙土里,任谁看了都要心生不忍。
好在昌宁身子轻盈,爬到崖尖儿望风崖都没有塌陷的迹象。
“给本姑娘过来!”昌宁伸手一捞,碰到了那株草的叶子,不过力道没把控好,揪掉了。
她卯足劲道再一伸手,终于抓牢了那株草的茎部,同时另一只手也在不经意间与沙土分离。
昌宁只记得望风崖土崩瓦解,而她自己攥着那株草向后无限仰躺,紧接着便是无尽黑暗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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