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宁转过身来,与她相对,冷笑道:“那你方才怎么不拦着?”
“我……”
“你行你上啊。”
“你……”
尚绨怜气得要打人,尚元纬赶紧把她拉着。
方才他们在城墙上观战,向玉阶内力雄厚,刀风逼人,普通士兵还没近前就被他的内力震得吐血了。
他自知自己兄妹二人不是向玉阶的对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龙始应和君淮。但龙始应已经打了一仗,眼下恐怕不会再出手。
尚元纬看了看君淮,此人满眼都是他身侧的小姑娘。
要是惹恼了昌宁,说不准君淮一个不高兴还就真不出兵了。
眼下大敌当前,还是同心协力御敌为上。
“舍妹年幼不懂事,我代她向姑娘道歉。”说罢,尚元纬朝着昌宁拱手一拜。
后者不偏不让,“云州尚氏是四大世族之一,这礼我受得。”
昌宁话锋一转,“颜轻。”
只要有昌宁的地方殷颜轻一定随侍左右,哪怕是在被敌军围困的城墙上。
“发簪借我一用。”
“哦,好。”殷颜轻赶紧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递给昌宁。
昌宁拿过来在手里颠了颠,应该不会摔坏。
这种女儿家的东西是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但她不戴簪子啊。
“对面的旌旗晃得我眼睛疼。”
“我这就将它射下来。”
昌宁把簪子举到他跟前。
君淮嘴角微扬,拿起簪子挥手一扔,似乎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众人只见一个黑点飞向对面,眨眼间,那面“向”字大旗已然倒下了。
两军对阵,自然不会站在对方弓箭手的射程内。
弓箭尚且射不了那么远,君淮他居然用一根簪子就把对面的大旗射下了?!
然而众人的震惊远不止于此。
只见昌宁淡淡道:“女儿家的物什可不能落到外人手里,还要劳烦二公子帮忙捡回来。”
君淮看向远处,双目含笑,俊美得非同凡人。
尚绨怜就站在他附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万千星光。
“何须我出手?自是有人帮殷小姐捡回来。”
话音刚落,远方出现一人,踩着千军万马掠到向玉阶身后,顺手捡起地上的簪子,继续踏风而行飞檐走壁直上城墙。
那人把簪子给殷颜轻戴好,转身给昌宁跪下。
“属下白舟,幸不辱命!”
所有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刚刚那一下,还是人么?
“起来吧。”昌宁淡淡开口。
居怀神色复杂,“这是姑娘的人?”
“不敢,白舟是已故的君家主给二公子培养的暗卫,我不过是借来使唤两天。”
若是君府川的人,有如此能耐倒不足为奇了。
前后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但形势陡转,向玉阶落了下风。
“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
方才的变故显然震慑了向玉阶的大军。
城墙上少女一袭白衣,头戴幕篱,明明看起来那么纤弱,可她的背脊直如青松。
这让向玉阶想起一位故人。
“撤兵。”
向玉阶撤兵了,原本应该是十分高兴的事儿,可几位主将都高兴不起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何况白舟武功之高,恐怕龙始应都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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